身体被紧紧压制着无法移动分毫,抬眼直直对上那灿金的瞳仁,不似初见时的狂妄邪肆,明明绚烂的颜色却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有什么正在沉淀,有什么被狠狠压抑着,只是他熔夜无法了解那深邃之下沉淀和压抑的情愫,燎风绝美的容颜此时不过是具冰冷生硬的尸-体,毫无生气可言。
衣袍被撕破,随意的丢在地上,熔夜没有任何反抗,只是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燎风,直直对上他没有丝毫波澜的面孔。
时间毫无预兆的倒退,回到了不堪回首的昨夜,瞬间全身骨骼粉碎与重组的疼痛,完全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毫无章法的挞伐掠夺如利剑一般一遍一遍切割着熔夜仅剩的理智、残破不堪的尊严,铺天盖地的亲吻毫无温柔可言,近乎暴nue的触碰让熔夜想无视都难。
豆大的汗珠滑落额角,墨色的眸子愈发深沉清冷,仿佛随着燎风的每一个动作墨色就会越浓几分似的,毫无血色的丰唇紧紧抿成一线,竭尽全力抑制住就要脱口而出的痛吟,为自己执着坚持的最后底线……
恍惚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一袭鹅黄色的衣衫,逆着光,看不清楚脸,但是却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气息,只不过此刻却很哀伤,好像比自己这个正在承受灾难的人还有痛苦。
有一瞬间,熔夜几乎本能的知道,自己认识那个人,甚至还很熟悉,但是……那个人是谁?
一夜chun宵,不知摇乱了谁的心,晃断了谁的情……
轮回,从来都只不过是一个环,漫无止尽盘旋上升,交错相遇,朦胧间却从不曾重头来过……
“唔……”晨光洒下,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印出一片阴影,微微颤动,犹如蝶翼。
幽幽睁开的眸子还带着些许困倦迷蒙,阳光倏地映入,让熔夜不适的低吟出声。
床单已经被人换过了,躺在上面干净清爽没有任何的异味和不适,身旁的位置已经冰凉,显然是人去楼空已久。
燎风日夜的辛勤让熔夜浑身乏力,身体仿佛被什么种种碾压过一般酸痛难当,现在更是连支撑着自己坐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虽然尽可能小心让动作轻些慢些,但还是牵动了身体的某处,原本陌生却在这几日被迫熟悉的温热黏腻缓缓流出。
熔夜不禁浑身一怔,如遭电击,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
该死的,那混蛋就不嫌恶心?!!每次都是这样,做完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一边咒骂还未尽兴,熔夜却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瞥向一旁干净整洁的被褥,原本就气愤的神色更加怒不可遏。
合着他燎风知道换床单换被褥,就不知道给我顺道也洗洗?!难道要我就这么臭在这儿!!
气的直抓狂的熔夜许久才得以平复,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酸软困乏的钝痛再次袭上大脑。
缓缓抬起手臂抚上额头,手指无意识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熔夜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试图逃跑被抓回来后,他就越发的看不明白了。
虽然他以前也不明白燎风真正的意图,可是那对魔尊的憎恨报复,以及对自己毫不遮拦的厌恶折磨不难被感知。
但这几次却不同,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那天燎风就跟疯了似的疯狂的折磨了自己两天两夜,毫无止尽的颠-鸾-倒-凤-云-雨-巫-山,弄的自己是筋疲力尽,甚至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以为事情能这么结束了,大不了把自己关在牢里在毒打一顿解解气罢了,可没想到,那夜不过只是噩梦的开始。
燎风仿佛食髓知味乐在其中似的夜夜都来此处,从未间断。可即便两人见面的次数多了,却从不曾怎么交谈,他们之间只是建立在rou欲挞伐上的羞辱与屈辱而已。
熔夜是没什么相关经验,所以他根本不了解、当然也不想去了解抱一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可留恋的,所以比起将这份情绪理解为留恋,他更能接受将这一切理解为羞辱和践踏。
熔夜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是问题来了,几天下来,熔夜越发的看不懂了,只是冥冥之中他能够本能地察觉到,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避之不及的事情正在接近。
不是没有想过要逃,第一次的逃跑失败虽然教训惨痛,可熔夜却并不是轻易灰心丧气的人。
在那之后,熔夜又试了五次,好巧不巧的次次都是顺利的开始、即将成功时功败垂成,而且次次被逮回来之后总会有一系列的惩罚措施在后面等着,一次比一次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