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如果没有之后的那几句话,莫泽可能还听不出来,但那几句明显的抱怨,怎么都不像是冷言会说出口的东西。
他要是表达不满,从来都是用行动而非语言,要演戏吗?
满怀希望的等待着冷言听到源的信息后能给自己答复,结果却是身前的冷言逐渐的撇起了嘴角,那漆黑的眉毛,也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跳一跳的。
“你跟我说那些又有什么用?不会在意我对你做的任何事情?那你可真是宽容。”拟化出一柄短刀,冷言瞥了莫泽一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就当莫泽以为冷言想通了,要转身与那几个白袍人战斗时,锋利的刀刃已经捅进了自己的身体。
吃惊的源阻断神经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就让莫泽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如刀绞。尽管被插的不是胸口,而是腹腔,莫泽还是感觉一股令浑身无力的酸软感从伤口弥漫到了全身。
胸膛下跳动的炙热心脏,似乎也随着冰冷刀刃在身体中的搅动,变得逐渐冷却。
就在莫泽还试图看清冷言那橙红色眼眸中是否还暗藏着什么信息时,身边的陈思梦就用尽全力的推开了冷言的身体。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主人!他明明把你当做朋友!你却要伤害他!为什么!”
“为什么?”顺手把短刀甩在莫泽的身前,直直钉入地板的刀刃带着数滴殷虹的液珠,伴随着莫泽脸颊滑落的透明液体,在沾满了雨水的地面上混为一体。
“我被劫持的时候,他有做什么吗?如果做他的朋友连命都保不住,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呢!”语气出离的冲,仿佛身前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挂念了九年的儿时玩伴,而是一直愤恨着的仇人。
“主人是怕他们伤到你!否则……主人你没事吧!”紧张的扶住变得有些颓废的莫泽,陈思梦紧张的在病毒交流间问道:“没事吧?那伤口应该……”
“没事,能有什么事?”语气毫无波澜,如果不看脸上划过的两道水痕,陈思梦可能还真的体会不到莫泽心中的悲哀。
可冷言就好像是没看见一样,摊了摊手,冷漠的朝着两个白袍人后退,那淡红色的唇里,还在继续吐着伤人的话。
“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挂念九年?我只是找不到另一个像你这么傻的人,能够欺负。”
“说真的,你真恶心,和另一个男的搞在一起,还想要和我亲近,每次你靠近的时候,我都想吐。”
“对于你呢,我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那就是——废物!连流言蜚语都对付不了,你还能有什么作为?别反驳我,你以前是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废物,现在还是。”
站在两个白袍人的身边,冷言扬起头,用趾高气昂的态度鄙视道:“如果不是你的实力差到……”
身后呼啸而来的寒风让冷言激起一身寒粒,酸麻的感觉已经出现在后脑,原本站在自己身前的莫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背后,在他漆黑的锯刃上,卡着另外一条还滴着血的风鞭。
艾利克斯的视线在莫泽的脸上定格了几秒,无言的收回了刺出的风鞭,举起地上那高大却已奄奄一息的白袍人,对着那两个连动都没动一步的另外两人说道:“一换一,留下冷言,带走他,就当无事发生。”
“哼,凭一个斗士就想换走一个传承者?他的命在我们看来不过是蝼蚁罢了,如果要杀,我们还可以送多几个给你们杀。如果传承者不和我们一起走,那下场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颤抖的收起了锯刃,刚才挡下艾利克斯全力一击的感觉并不好受。看上去,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也被冷言所说的话激怒了,虽然冷言嘲讽的对象,是自己。
怀着最后的一丝期冀,莫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对于已经把话说绝了的冷言依旧抱有信心,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缓缓问道:“冷言,说真的,他们对于自己人的命都这么不看重,你有必要和他们一起走吗?”
“那是因为,他命贱,而我,要比他高贵得多。”瞥了一眼因为自己而驼了背的莫泽,冷言在三个白袍人出现之后,第一次做出了友好的举动——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却因为之前捅莫泽的那一刀,让陈思梦挡在了莫泽的身前,恶狠狠的瞪着一脸无谓的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