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捡好东西,却忽然听到一声马嘶。龙祈天顿觉不好,回头一看,果然见上官流懿夹紧马腹,拉起缰绳,分明要策马而去。
龙祈天愣了愣神,因为咋一回头他看到——“乌云盖雪”马溅前蹄,上官流懿的青丝与白衣衣袂于风中飞扬,清隽的脸上冷漠肃穆,凤眼如丝,淡薄无情竟有一种清冷中绝艳倾城的风情……莆一看惊艳得令人忘记了呼吸。
直到一声“驾”让龙祈天猛然回神,一看才发现“乌云盖雪”真乃良驹,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冲出去老远。
龙祈天立即丢下包袱运起轻功追了上去,“乌云盖雪”快,龙祈天这一惊一乍发挥得更快,只一下就追上了“乌云盖雪”,猛一纵身骑了上去,再一把将上官流懿搂在怀里,双手握住上官流懿的手,借他的手扯住了缰绳让“乌云盖雪”停了下来。
上官流懿气急,紧咬着嘴唇耍起了脾气奋力挣扎,用手肘去顶龙祈天的胸膛,龙祈天就一下子白了脸色,紧紧咬着牙齿,眼睛里便有了些怒火。他一把扯住上官流懿将他紧紧的束缚在怀中,然后贴着他的耳朵威胁道:“别动!在动就当众要了你!”
上官流懿猛地瞪大了眼睛,仿若一口气短了,脸色刷白,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随便是羞恼非常,恨不得回手一掌劈死这个混蛋!他竟然……竟然说出如此混账的话!竟是将他置于这种地位。
上官流懿全身都颤抖起来,呼吸不稳,他本就受了几重的内伤,气血攻心之下险些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龙祈天见怀里的人不挣了,身体还颤抖起来,以为他吓着了,顿时怜惜不已,缓和了语气,柔声安抚:“听话一点,你现在不能用内力,离了我太危险了,嗯?”
龙祈天的声音温柔,低声呢喃之时带上几分宠溺的鼻音,其实是疼极了上官流懿,打心眼里想顺毛儿的。可惜听在上官流懿的耳朵里却变了一股味道,显得刺耳非常!
“竟然威胁我?”上官流懿咬牙切齿,几乎咬断了齿贝,内心几度起伏,淤血都溢到了口边,但最终还是被他咬牙咽了回去。对呀,现在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什么好说的。
龙祈天见他不说话,又安静了,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顿时心情大好,温情地看着上官流懿的侧脸,一双眼睛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这么近距离的和上官贴在一起让他砰然心跳,兴奋得紧。
于是,龙祈天又拉起缰绳驱着“乌云盖雪”回去,宝马想跑一跑,没跑成,有些不高兴地打了个响鼻,眼神颇为哀怨。让上官流懿惊奇的是这烈脾气的马儿竟让除他之外的人骑了?
上官流懿心里不高兴,揪住“乌云盖雪”的一撮鬃毛狠狠地扯了一下,顿时一声凄厉的马啸响彻天际!可它愣是没敢乱跑乱起蹄子,通人性的它知道,不小心摔着这俩活祖宗,它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钻地鼠和病死人、无牙婆三人见这两人又回来,顿时有些心惊,刚想撤远些,就感到一股劲风扫来,竟是巨阙的剑气!顿时,三人一哆嗦不敢跑了,眼神哀怨地看着两人。忽见上官流懿一瞪眼,煞气十足,三个人一激灵立即垂下了头。不敢再乱看半分。
龙祈天很满意,从这三个人看着他家的懿儿时,他就极想杀人,此刻舒坦了。于是乎,他忽然搂住上官流懿的腰纵身一跃,带着怀中人儿飞向马车,与此同时脚尖一踢将钻地鼠带了起来,恰恰让他摔在驾车的位置上——“哎呦喂!”钻地鼠叫得颇惨。
“赶车。”龙祈天丢下一句话就带着人进了马车,只留下钻地鼠手一哆嗦下意识的听话驱起了马。
马车跑了起来,通灵性的“乌云盖雪”不用人催就自动自发地跟在马车后头,像散步一般,不远不近地跟着。
进了马车上官流懿被龙祈天压在了身下,他呼吸一紧,眨动着琥珀色的眼瞳戒备地盯着龙祈天。他的双手自卫性的撑在胸前。因为受了内伤,他手上使不上力气去推开龙祈天,便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黔驴技穷”了。
龙祈天眼神灼灼地盯着上官流懿,光线暗淡的马车内,犹能看清他熠熠神采的双眼,似乎丝毫不觉疲倦。
倒是上官流懿经过这一天的剧变,又赶了几个时辰的路,身心俱疲,渐渐有些困倦起来,眼皮子变重了,原先的戒备被睡神驱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