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树:“……可如果这些东西本身并没有感染性,那我们脚下的这颗星球上的飞禽走兽,为什么也都变异了?”
迈克尔为之一愣:“什么?我没有收到这样的报告!这是不可能的!”他斩钉截铁地道,“除非这些变异生物能从基因上改造其它的生物……我可以百分百保证它们身上完全不携带任何感染源!”
何知树:“……”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
绿荫号众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如果迈克尔说的属实,那么也就是说,在‘门罗’佣兵团在这颗星球上被强行改造之后,还有一些实验人员在继续改造着这颗星球上的其他生物。
而且很有可能,这些人的邪恶实验现在依然在进行中。
阿萨斯忽然站起身,他的表情晦暗不明,抬手目光深沉地活动了一下关节,低下头道:“给我做一个针筒。”
他这话是对着奎克说的。
而金属异能者也立刻按照他的话操控着手中的金属做成了一个有小孩手臂粗细的金属针筒。
它的针长而锋利,阿萨斯取出那管从何知树手中拿来保管的试剂,轻轻一碾压碎了顶端的瓶口,将里面的液体如数倒进针筒中。
迈克尔被他这豪迈的方式惊呆了,惊恐地往后倒退两步,这使得他们所乘的平台顿时重心不稳,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在晃动当中,阿萨斯手中的溶液却完全没有被滴出一滴来。
他冷静地完成了这一次的容器转换,然后把无用的试管扔进底下的丧尸群中。
那一片的变异生物在接触到沾了些许试剂的试管碎片后,就立刻发出悲鸣般的亢长嘶叫。
一部分变异生物的声带已经在变异中腐烂脱落,而另一部分则保留。
两种不同的吼叫声交织在一起,就是彻头彻尾的噪音。
何知树捂住耳朵,骂:“操!”
阿萨斯将那针管握在手中,再次活动关节做出了起跳的姿势。
迈克尔惊讶:“你干什么?你想徒手把这东西打进尸王身体?”
阿萨斯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还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吗?”
迈克尔:“……”他转过头面向何知树,“告诉我,你的船员在发疯还是说他其实是个超人?”
何知树毫不留情地给予了最公正的评价:“两者皆有。”
他伸手捶了一把阿萨斯的肩膀,这是个通常用于送别兄弟朋友的动作:“早去早回。”他同样给予这家伙充分的信任。
不仅仅是实力方面,还因为自打他们认识,阿萨斯就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他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既然每次为他操心都是在瞎操心,那他以后就学着全心信任他好了。
阿萨斯却一把抓住他还没收回去的手,猛地将他拉扯过来,同时上身前倾——用霸道的唇舌毫无保留地跟他接了个火力四射的吻。
——这才是情人间送别的方式。
围观众人不是默默移开视线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地吹起了口哨。
对吹口哨的就是我们的死宅科学家。
最后当四片嘴唇分开,牵扯出几道暧昧的银丝,何大船长面红气喘地抹着被亲的发疼的嘴唇,大力地推搡一脸餍足跟个偷完腥的猫似的外星人:“快上!”
阿萨斯点了下头,将那截针管咬在牙间,眨眼的的功夫从金属平台上高高跃起,落在几只刚才被崔健冲甩飞出去的变异生物残骸上。
几只在周围的丧尸立刻朝着他这只活物扑过去。
而阿萨斯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动作矫健地躲过那些伸过来的黝黑利爪,然后游刃有余地一只只捏断它们。
从金属台到尸王面前,不过三十多米的路程。
整个过程就好像是阿萨斯的一场个人秀。
他在一大片每一只都长着利爪尖牙,散发恶臭,除了击碎头颅没有任何停止它们前进方法的变异生物当中,轻松自在地仿佛是在他老家亚克星的广场上跟那些大型垃圾块们周旋。
身为观众的何知树等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上一秒打碎一只丧尸的脑袋,下一秒踩着一只丧尸的脸就往前跃了几步又打碎一只。
奎克原本还打算操纵金属在旁边给他护航,最后发现根本没有他插手的地方。
迈克尔扶起自己掉了一地的下巴:“这家伙真是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