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看着江奇李军:“你们现在都做什么,你们应该来军队的,在大围村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入伍了。”雷文觉得江奇和李军不应该在这座办公楼里浪费才能。
李军和江奇都想起了那一段,江奇问:“柴想怎么样了。”
雷文脸色不是很好:“他病情恶化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物资紧缺的厉害,他伤口在路上的时候几度撕裂,现在已经开始化脓了。”
江奇听到雷文的话心里徒然一抖,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一到聚集地就想着自己的破事,尽然都没想过去看看。李军知道江奇的想法,马上问雷文:“柴想现在在哪里。”
雷文说:“在军营里,你们要去看的话,现在人最少。”又有一行士兵走过,雷文赶紧跟上:“你们去军营帐篷就找得到。”
江奇和李军出了大楼就往军营那边走,两个人都没找到认识的人要到车,最后只能靠着既定的方向步行,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楼房间隔,他们一路看到的就是无助的老弱妇孺,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恹恹的,没了精神,孩子也没了活泼的动作,全都靠在老人的怀里站在楼下有阳光的地方,衣物并没有多到能够保暖。只能在今天这样有阳光的天气下出来晒晒太阳获取一些温暖。
两人的经过掀不起一点波澜,人们变得那么麻木。江奇看到一个孩子一直在咬自己的手指,咬的都破血了,还不满足,直到血都流了出来,孩子这才停下了撕咬自己手指的行为,一个劲的吸允着伤口上的血,整个过程脸上的表情都是渴望,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抱着他的老人一直看着远方,都没阻拦孩子自残的行为。
江奇看不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饼干递给孩子,刚刚脸上还完全麻木的孩子,都没有给江奇反应的时间,就扑了过来,等江奇终于松开了拿着饼干的手,小孩已经连包装袋都咬了,旁边晒太阳的老人和孩子全都用着渴望的眼神看过来,很多小孩甚至直接跑向江奇,江奇被无数只小手揪住了裤腿,那力气大的,让江奇感觉到了受不了的疼痛,江奇一个劲的说:“没有了,已经没有了···”李军拖着江奇就跑,两个人狼狈的落荒而逃。有几个孩子甚至于因为太大力的揪着江奇,而被拖倒了。江奇还想扶,最后还是放弃了。
江奇心慌的厉害,空气里的灰尘和氧气突然那样难以忍受,肺就像老旧的机器发出呼哧呼哧的运动声。两个人一直保持着速度,没敢再停留,直到看到军营的帐篷为止。李军看着江奇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表示:“我们能做的有限,只能尽量做到最好。”
江奇明白,缓过气息后江奇说:“去看看柴想吧,不要耽误下午的活动。”说完直接向前走去,李军跟上。
军部的居住环境尽然只是一片帐篷区,这让江奇和李军都很吃惊,但是军部需要维持治安和护城的工作,住在这最外围是最为方便的。还有可能的原因就是里面已经没有多余的住处了。军队一直都处于最艰难的环境中。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公公出来晾着他的笑脸,尽管军营人已经所剩无几,但是还是看到不少人出来晒太阳。江奇刚过去,就看到一个士兵拉过来询问:“有事吗。”
李军表达了想见柴想的意思,士兵并不认识柴想,于是只是指着帐篷区的一个方向,说道:“那边是病患区,你们可以去看看。”
江奇和李军过了很多帐篷,里面什么都没有,等两个人终于看到绣着十字印章的医用帐篷区,柴想就直接坐在太阳底下,看着这边,眼神空泛。江奇和李军走过去,叫了好几声,柴想这才回过神。“是你们啊。”
江奇不知道该说什么。柴想笑了笑说道:“怎么想着过来了,雷文他们都不在。”
江奇最后只能问了问雷文他们的情况,然后一脸黯然的和李军离开,他实在是不愿意在柴想面前表露自己的感情施舍,那是对柴想的侮辱。他能看到柴想眼睛里的灰暗。
心里更加坚定了以后要做的事。
李军怕江奇专死角尖,说道:“我们这次出去多弄点医疗资源,柴想会好的。”
江奇不经说道:“当时我们进来的时候明明是放了不少的食物和药物在车里的,他们为什么不给柴想用。”
李军:“物资一旦到了这里,什么都得平分,得看轻重缓急,还有人员错漏,很多原因,柴想没有分配到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