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才……众人都这么想,不去看她,只有端妃怒目而视。
“燎原不敬!陛下要为臣妾做主!”舞阳不死心。“陛下?管你什么陛下陛上的??我从不放在眼里!我只处理我自己的事而已,旁人管不着!”燎原扯住舞阳衣服,往后一推,本身就直爽刚正,再加上染上了影朔的习气,说话越来越尖锐,留凮担心她,都想出去把燎原拉回来了。
燎原这是往刀刃上撞,众人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禁闭着嘴,仿佛一张嘴,心就会蹦出来一样。
“舞才人!舞阳!目无圣上!欺上凌下!嫉妒好斗!残害龙嗣!褫夺封号,贬为庶人!”离陌的声音透露出愤怒,他帮的是燎原,众人没有想到,都显出惊讶,留凮也困惑地看向至清,至清微笑着,留凮似乎也想到什么,两人相视笑着,燎原看在眼里,警铃大作!顾不得舞才人了,先把两人分开了,不管两人惊异的目光。
她要忠诚地看好留凮!
离陌只是借题发挥,舞阳对燎原怎么样,本没有什么,燎原的不敬,的确让他不爽,但只要一想到离凰当年也是如此不惧所谓权威,就闪过一丝动容,就忍不住要偏袒燎原,就当离凰还在一样。
“残害龙嗣?”舞才人,不!舞阳,愣了。“臣妾没有!”
“舞阳,你现在不是才人了,该称---草民”端妃落井下石,受了几年的气,一次性都发出来了。
“臣妾刺杀之罪尚未属实,又何来残害龙嗣一说?老妇,你闭嘴!”舞阳不甘心。“郡主的红珠串可是你送的?”燎原问。“是又如何?”
“罪名成立!”燎原相当于宣布了她的死刑一般,“那红珠串里有大量麝香,郡主久带,体内含有麝香,导致胎气不稳,以至于惊胎,都是托您的福啊!”说的咬牙切齿,留凮打了个寒颤。
“不……不会的~陛下!那红珠串是……是……”舞阳不打自招“是温妃的!是温妃送给臣妾的!”
“臣妾没有……”温妃弱弱地说。
“温妃!你!”
“陛下!这红珠串确为我家娘娘所有!”“抚棋~”温妃拉了一下站出来的抚棋。抚棋坚定的看着离陌,温妃满脸担忧,舞阳重新看到了希望。
“这红珠串是我家娘娘的兄长所送,那日正在赏玩,被舞……舞姑娘夺去,几次欺压娘娘,所以我家娘娘不敢说是自己的!”抚棋的话彻底击溃了舞阳,舞阳瘫在地上,“不是的……不是的……”,舞阳似有疯癫之态。
“那日陛下摆宴,过后舞阳以下犯上,动手打了温妃,先前臣妾还不知为何,现在才想起,原来是抢了别人的东西,还耀武扬威!”端妃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离陌。
离陌原以为自己治理前朝有方,后宫也自然安定,没想到舞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事情。
舞阳放手一搏,掀起了袖子,一颗圆润的朱砂映入众人眼帘,那是守宫砂,证明舞才人还是处子。
众人大惊,舞阳完全不顾什么“陛下!你将舞阳纳为妃嫔,又不临幸,舞阳在这深宫,真的过的好苦啊!陛下!你当初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才夜夜来舞阳这里,舞阳当时,真的很高兴,但舞阳知道您那一月所有荣宠,都是因为大臣的奏折,舞阳只是你为稳定国家的棋子!陛下!你耽误了舞阳的一生!你耽误了舞阳的一生啊!陛下,难道十年的青春还不能洗尽舞阳的冤屈吗?”舞阳声嘶力竭,自顾自的诉苦,完全没有注意到离陌由一开始一丝浅淡的愧疚,渐渐转为愤怒,最后染上杀意。
拍案而起!“舞阳!伪作宫砂,污蔑圣上,你可知罪?!”“臣妾没有!臣妾知道端妃和温妃也有守宫砂!陛下一看便知!”离陌嘴角抽搐“不必了”
“陛下,臣妾没有”温妃淡然地掀开右手衣袖,手臂光滑如玉,没有什么守宫砂,离陌呼了一口气,“舞阳,你可认罪?”
舞阳已完全瘫软,只会喃喃自语“不是的,怎么会呢?明明,他没有临幸过任何女人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
“宫女舞阳,辜负圣恩,污蔑圣上,欺压妃嫔,以下犯上,嫉妒争宠,残害龙嗣,刺杀君主,以上种种,罪女舞阳---赐白绫!”数罪并发,舞阳双眼空洞,大笑起来“谁?是谁派你们污蔑我的?是你?还是你?”她猛地朝温妃扑去,被抚棋死死拦住,舞阳混乱中挠破了抚棋的脸,温妃本就软弱,这样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