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不少!”连忙放开了至清,至清被他捂得面皮通红,喘着气。
“伤好了?”至清白他一眼。
“没……还疼……”胥靡立刻摆出脆弱样。
“大老爷们,装什么柔弱!”至清一记眼刀,胥靡立刻恢复正常。
“我说,你们终于要打了,先前我听说,你们是怕大食国一个娘们儿?这回……怎么不怕了?要我说啊,一个娘们儿,有什么好怕的,爷爷我……”胥靡养伤也按耐不住要上战场的渴望,这些天没有消息,快把他憋死了,一说话就没轻没重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至清不耐烦了。
“嘿嘿……我就是想……这次夜袭……能不能带上我?”胥靡小心为至清倒上茶。
“你怎么知道今晚夜袭?”至清不理他,仰头喝酒,却发现酒已经没了,胥靡连忙接过“我明天给你打好酒!”
“若是你去夜袭,我明天哪来酒喝?”至清反诘道。
“我保证!夜袭一定在寅时之前结束!军师明天一定有酒喝!”胥靡信誓旦旦。
“狂妄……你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去?”
“不知道……”
“丑时,衍痕带一百军士突袭,引出五成兵力,然后明公带人从后包围,先断后路……”至清还未说完,胥靡立刻打断“留凮那小子文文弱弱的,动动脑子就行了,打什么仗!我去!就这么定了!你帮我和那小子说一声!我现在就准备去了!”说完就跑了,笑的嘴咧到了耳朵,留下满脸无奈的至清。
“早知道你肯定按耐不住,还好提前给你留了个冲锋陷阵的位置呢……”至清笑着摇摇头,开始安排庆功宴。
是夜丑时,衍痕依计带兵突袭,引出敌军,远处躲藏的胥靡见差不多,带军杀出,城门还未及时关闭,人们连喊关城门,胥靡也不着急入城。
而是在城下叫骂,大食人心急口快,对骂一阵,剩余的兵士忍不住正要出击,却见远处尘埃又起,不敢轻易出城,不过是留凮提前安排的虚兵在不远处扫尘为障,击鼓鸣号,又故意让胥靡骂阵,加深他们的怀疑,用疑兵之计拖住援军。
衍痕人少,马蹄及以上裹了层铁,虽选用快马,速度却不快,若即若离,距离不大,让大食士兵难以轻易放弃,也知道后有伏兵,且不知道敌我数量,就算后悔也不能回去,并且衍痕带着帅字旗,大食士兵一心邀功,更不忍放弃这个机会,一路追去。
误入荆棘处,衍痕他们迅速踏棘隐去,他们勒马查看,此时三面轰响,□□满地,他们不得不往荆棘中去,明知是计,也不可退了。
马被刺痛,将军士从背上甩了出去,自己也被痛疯了,反而往荆棘深处跑去,跑了几步倒下了,显然是中了毒,人也被荆棘刺的遍体鳞伤,还未致死,就被衍痕回击,带人包围了,此时胥靡也来了,未损一士。
押解了他们,大多只伤不残,要往大食进军。
胥靡看了看天,遭了,寅时,酒肆要开了!没打招呼就急匆匆地走了。
营帐中正在研究机关术的留凮听闻,嘴角抽搐了下,暗想“先生当真神机妙算!”
衍痕一人押解伤兵,大食兵士面面相觑,大食人喜欢举家参军,所以伤兵中不乏他们亲友。
衍痕骑在马上“大食军士,我知道,这些人其中有你们的亲友,他们被毒荆棘刺伤,两个时辰内暂不致死,我现在给你们机会,投降一个,我解一个毒,如果在太阳升起之前还有没解毒的,不必等到辰时,我便亲自送他一程!”
“要投降的从绳索上滑下来,站到城楼下!”
一开始,无人投降,但是毒性发作,伤兵有的手脚蜷缩,有的疼的站立不住,有些已经口吐白沫,体弱的却已经提前毒发,衍痕却不放过,一刀刀划下,城楼上城楼下皆是哭爹喊娘的哀嚎。
衍痕得到的任务便是只要保证两成的兵力能为他所用便可。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痛哭着喊“你放了我儿子!我投降!我投降!”几近崩溃,下了城楼。
接二连三,有人投降,衍痕依言解了毒,家人抱头痛哭。
城楼上投降了半成时,突然有人一箭射下,衍痕不曾防备,幸好铠甲够厚,皮外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