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不在!滚!”声如雷震。
“我……我在!”至清颤颤巍巍的喊出这句话,胥靡不甘心地瞪着至清,至清也不理他,趁机推开他,“来了!”
刚走两步,被胥靡一把捞到怀里,在至清白净的脸上,狠亲上一口,至清脸皮薄,登时一巴掌,不轻不重,跑了出去,胥靡被打了,但心里美滋滋的,至清害羞的样子,实在好看的紧。
胥靡看着至清放下的酒壶。
没给你送酒,不是别的,是因为这酒不是我打的,涩口,怕你不喜欢……
“姜大哥去哪儿?”蒋咲见姜胥靡出来,神清气爽的。
胥靡把酒壶往肩上一甩“给媳妇儿打酒!”蒋咲颤了一下,似乎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至清整理了一下仪表,进去议事,留凮衍痕都在,还有燎原,翘着个二郎腿,叼着个糖人,然后……被留凮轰了出去。
“燎原姑娘还是如此不拘小节”至清笑着。
“太不拘了,不免落人口实”衍痕苦笑。
留凮指着地图说道“我和大哥已经商量了作战方案,还要请先生定夺”
“清不才,既然是将军和偏将军的主意,自然是好的,不必至清多费心思”至清也是颓废了几日,心力交瘁得很,况且,如今形式,怕是自己话语的重量,今非昔比。
“请军师来,是因为有一处需要诱敌深入,不知军师可有好的人选?”衍痕说明。
“偏将军的意思,清愚钝……”至清觉得来者不善。
“军师不必多想,只不过要军师帮忙扎个草人,放在东南树林阴翳处,以小车载之,诱敌深入,以十面埋伏之计催之”留凮解释。
随后说明全计,至清觉得并无差错便同意了。
待到夕阳西下,蒋咲引来绮峰兵士,衍痕断后,绮峰人被赶进了树林,一心提防火攻,却见密林深处有军师令旗,并且恍若有人,登时来了劲,纵马深入。
到了密林深处,却见草人一个,端坐车上,料到中计,拨马就逃,此时四面火起,一时之间,黑烟缭绕,分不清方向,最后有几人逃出,原来留凮安排十面人马围住树林,放火烧林,如果他们发觉逃跑,十面军马包围,也是插翅难逃。
有一力将,抡画戟而来,杀敌无数,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衍痕与他交手,不敌,坐下马被刺,衍痕摔下马来,幸得留凮相救。
那人杀出重围,狼狈奔逃,留凮命令穷寇莫追,只拿掉落的物资。
大获全胜。
至清知晓后安排了庆功宴,自己去了胥靡帐中“今日战胜,开庆功宴,去不去?”
“哝,竹叶青,最烈的酒!”胥靡扔给他酒壶,“什么庆功宴,老子不去,你陪我喝口酒,权当我去过了,我也不留你,省的他们烦!”
“无妨,此次我没有什么功劳,在这儿陪你吧”至清坐下。
“你没功劳?!”姜胥靡警戒起来,“至清,你要小心所谓将领君子,他们最拿手的不是运筹帷幄,而是卸磨杀驴!”
“呦,突然这么会说成语了!”至清笑道。
“这些话,我听我姐说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令姐倒是看的透彻,巾帼不让须眉”至清称赞。
“岂止是不让!我曾经偷拿了我姐做的布鞋,好家伙!被她提着刀追了一天,差点没被砍了!不就一双破鞋嘛!”胥靡一想起来,浑身哆嗦了两下。
“看来你对你姐姐很是敬畏,没想到,也能有人让你害怕。”至清有些醉了,又仰头灌了一口。
“我姐凶归凶,不过我们从小没娘,我爹常年征战,家里全靠老姐撑着,对我,其实很好……直到她出嫁,嫁得她的如意郎君,谁知道,那东西有眼无珠!活该被挖眼睛!真是可惜了我姐的一片痴心!”胥靡说到气愤处,把酒壶用力一砸,酒都洒了出来。
“还会有人对你好的……比你姐姐对你还要好……”至清突然抱住了胥靡,胥靡一愣,“军师……你醉了?”
“不曾,就是想和你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争强好胜,但不是枉顾军士性命的人,所以……对不起”至清将头埋在他颈边,慢慢地说。
“天黑了……”至清呼吸里带着醉意,弄得胥靡心痒,想起白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