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陆鸣一勺药塞进江其琛嘴里:“在金莲教的体系中,只有他们没练过阴煞邪功,而且与我交往最多的,除了玄风,便只有他们了。况且,沐尧答应了我,永生不再踏足中原。”
“他说你就信,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成第二个玄风?”
陆鸣准备递橘子的手一松,毫不犹豫的转手又喂了一勺药,成功把江其琛苦的说不出话来。
“赫仑连玉还没走远,需要我帮你把他喊回来吗?”
“……”
江其琛吃瘪的闭了嘴,他悻悻地靠在软垫上,自己从桌边的小碟子里,拿起一瓣橘子塞进嘴里。
陆鸣把勺子凑到江其琛嘴边:“再喝一口。”
江其琛不理他。
“其琛?”
江其琛整了整袖口。
“江其琛!”陆鸣有些急了。
江其琛轻飘飘的瞥了陆鸣一眼,把脸转向内侧:“不喝了。”
“你……”陆鸣重重的沉了一口气:“要我用嘴喂你吗?”
“……”
江其琛惊疑不定的看着陆鸣,眸子里忽而乍起精光。
陆鸣手中勺子一松,“嗒”地碰在碗沿上:“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昏睡的三个月,我都是那么喂你喝的。”
江其琛把手举到唇边,惺惺作态的咳了两声。他对陆鸣招招手,把碗接了过来,皱着眉一股脑的全喝了。
江其琛把碗搁在床头的桌子上,嘴里含着橘子,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肃声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
陆鸣见江其琛神情严肃,心底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却还是狐疑的坐在江其琛身边。
“啧——”刚坐下,江其琛便揽住陆鸣的肩头,一手不失力道的掰过他的下巴,仔细的瞅了半天,正色道:“你不觉得自己紧张过度了吗?”
“什么?”
“你说什么?我都醒来七日了,你连床都不让我下,什么意思?”
陆鸣闻言微蹙起眉,直视江其琛的眼睛:“你刚醒,身子还很虚弱,要多养养。”
“真的?”江其琛挑起半边的眉梢,玩味道:“不是怕我和赫伦连玉见面?”
“这个人过不去了是吧?”陆鸣一把拂开江其琛的手:“让我起来!”
“到底是谁先提的!”江其琛喊了一声。
陆鸣瞪着江其琛,好半晌他沉沉的吐了一口气:“你身体不好,我不跟你吵。”
江其琛嘴角抽动,他自顾自的点点头:“好啊,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身体到底好不好!”
语毕,江其琛一手揪住陆鸣的后颈,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其琛!你别闹……起来!”
陆鸣伸手推拒着江其琛,眼里俱是担忧。
可手刚触到江其琛胸口,便被他扼住手腕按在柔软的被子上。
“说!”江其琛渐渐逼近陆鸣的薄唇:“你是不是想趁机造反?”
“……我造什么反!”
“你说造什么反,再不振振夫纲,你就骑到我身上来了!”
“谁……唔……”
江其琛火热的唇舌落下,肆无忌惮的在陆鸣口中掀起风浪,他勾住陆鸣四处躲闪的小舌,半强迫的卷起来同他一起共舞。江其琛刚吃过橘子,一嘴的酸酸甜甜好似最令人沉醉的佳酿,只消一丁点,便能叫人彻底的失去理智。
情|欲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江其琛的手不自觉的下滑,探入陆鸣松散的衣襟里,细细的摩挲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
“不……行……”陆鸣艰难的偏过头,在即将把他淹没的欲海中寻得一丝清明:“你伤还没好……”
江其琛顺着陆鸣的脖颈啃噬下去,手一动拽下他肩头的衣物,炽热的吻便在陆鸣的颈肩处留连,没多久便留下点点红痕。
“我早好了,”江其琛含糊不清的说着:“是你大惊小怪。”
江其琛贴上陆鸣柔软的耳垂,他似乎很是偏爱陆鸣的耳朵,格外喜欢同他耳鬓厮磨,每次亲昵的时候,也久久在这里逡巡不愿离去。
“别……”细碎的亲吻混着灼热的气息齐齐在耳边作祟,叫陆鸣忍不住泛起战栗,身子软的一塌糊涂:“其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