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浅安在白榆辞的无名指上缠了三圈后打了一个结,在打完这个结后,那线又回到了中指转了一圈。
动作结束后,浅安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戒指,在他穿过了那条黑线后,又套在了白榆辞的无名指处,最后那黑线自动的缠绕上了白榆辞小指。
此时的浅安用牙齿把自己的食指咬破后,将一滴血滴在了那黑色的戒指上。
在这一瞬间,那黑色的戒指散发出血的光芒,又暗淡了下来。
浅安在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后,他的脸已更加惨白,似乎他每走一步都耗尽了极大的力气一般。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浅安在白榆辞的耳边轻道:“该起床了,我最满意的作品。”
语罢,原本躺在床上的白榆辞已坐了起来,他看着浅安,神色与之前一般无二,眼神无比清亮,就像是个正常人一般。
只听白榆辞轻道:“主人。”
听到白榆辞的回答后,浅安唇角勾起了一丝勉强的笑容,随后他眼前一黑昏倒在了白榆辞的面前。
而白榆辞在看到浅安昏倒的那一瞬间,他上前接住了浅安,一个横抱将浅安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将浅安照顾好后,白榆辞也脱了鞋袜在床的外侧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当阳光照射在浅安的脸上的时候,入眼处,则是白榆辞的面容。
看着那面容,浅安微微的一愣神,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腰上正搭着白榆辞的手。
浅安眼神一暗,冷声道:“松开!”
白榆辞被浅安的声音惊醒,下意识的他把搭在浅安腰上的手松开,他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浅安沉声道:“是不是我给了你太多的人性,才让你能如此的放肆?还是说你想要我彻底的剥夺你的思想?”
听到这,白榆辞的动作一滞,他缓缓的垂下头,竟有这几分委屈之意。
浅安不知道为何,一向心狠手辣的他,在看到白榆辞这般神色后,他竟然有些狠不下心来。
他懊恼的甩了一下袖子说道:“你攻打东篱国的计划,按照你原有的进行就好了,只不过,你要把国家的大权都交给我。”
白榆辞听罢,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他说道:“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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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慕言安排在津洛城的眼线和他禀报:安仁侯叛乱,归顺于北陵皇帝。
听到这个消息,慕言唇角一勾:他就知道,这安仁侯心中绝对藏着什么小心思。
随后慕言吩咐道:“告诉苏将军,按原计划进行。”
“是。”慕言手下的人回道。
北陵皇宫。
只听到浅安那阴沉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这安仁侯叛变归顺于我们后,才和你说他的军队已被慕言控制?这开的什么玩笑?”
白榆辞看着正在座位上一脸阴沉的浅安,他回道:“这安仁侯确实是这么说的。”
浅安轻哼道:“那既然如此,你还留他干嘛?他于我已是没有用处了,该怎么打发就怎么打发吧。”
白榆辞听罢,他一愣,有些犹豫的说道:“这安仁侯也算是……”
浅安听着白榆辞的回话,他打断道:“你就不该有这恻隐之心,这恻隐之心迟早会害了你,你按我说的做就好。”
白榆辞仍旧有些犹豫,但他却回道:“是。”
良久,只听到浅安又回道:“从今天开始,你的国家交给我管理。”
没有一丝犹豫的,白榆辞淡淡的回道:“是。”
白逸这几天觉得很不对劲,但是不知为何,他却说不上来。
但他却感觉到出来,不管是他父皇对他的说话态度,还是最近的行事作风他都感到有些怪异。
而白逸在白榆辞的书房门口徘徊了许久,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只听到白榆辞的声音传来:“既然都过来了,那就进来吧。”
白逸听罢,只得进了这书房。
进到书房后,白逸看到白榆辞正端坐在书桌上,而在一旁的卧榻上侧卧着的那个人,则是那晚宴会那个叫做“浅安”的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