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想干脆我给他撸硬了直接来个骑/乘,推了推,却推不动任江强壮的身体。
正在此时,任江大着舌头说话了:“你、你身上怎么、怎么这么臭?叫你们经理换人!”
男孩欲哭无泪,嘴上没说,心里嘀咕,臭的那个是你自己吧,据吴少说连喝了两晚上酒,不刷牙不洗脸不洗澡,不臭才怪!
男孩郁闷地去找经理,经理看得出任江醉得没事找事,但也只能先按他的意思换人。结果没想到一连换了几个,从正太的青涩的到妖孽的大叔的,每个都进去十来分钟就被撵了出来。
最后还是吴海出面,说你们都别管,让他一个人折腾去吧,折腾累了自然就睡了。
房门一关,任江在大床上翻来覆去,但始终有办法不让自己掉下来,又喊又叫又哭又闹的,实在丢人现眼。
“你们这都是什么货色?没一个好的!没一个……”他闭着眼睛伸着指头胡言乱语,“叫我媳妇……把兰乔给我叫来!听见没有?!”
顿了顿,他突然转身抱着被子呜呜哭诉起来,“兰乔、兰乔你别走……我说我不喝,他们非让我喝,他们、他们想灌醉我!他们都是坏人……你别走,别不管我呜呜……”
……
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要任江没把屋顶掀翻,那么任他闹去,他的痛苦、他的辛酸、他的不舍、他的不懂,都不会有人知道。
第二天是礼拜一,任江从床上坐起来,虽然头很疼很晕,嘴里很涩胃里很胀很难受,但他脑袋清醒了。翻开手机,十二点半,很奇怪,怎么Tina没有追魂夺命call?
肯定是吴海帮他通知了Tina,那小子,真是够朋友。
此时,他终于终于能带着理性去反观与兰乔的分手,坐在床上想了大概二十分钟,他先回家,把自己收拾得又像个人了,才赶往公司。他没进办公室,而是直接去找任峰。
他平静地对办公桌后一丝不苟的男人说:“我们谈谈。”
任峰的两位助理立刻识相地出去,任江亲自反锁上门,转身问:“你究竟对兰乔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要听实话,如果你还认为你是我哥的话。”
任峰立刻就听出了话外之音,问:“你们怎么了?”
任江也不避忌,“分手了。是他提出的。”
任峰没有太意外,点了点头,身体微微前倾,“任江,我的确是想拆散你们,但我发觉你们俩都是很倔强、甚至是让我很意外的人,所以我打算放任一阵子,这次的事,跟我无关。”
“真的?”任江皱起眉。
“我还想一直当你哥哥呢,怎么敢乱说话?”任峰半开玩笑道,“上次在酒店,我只是在你来之前把他扒光了扔床上而已,其他时间他都穿着衣服在沙发上睡大觉。”
“真的?”任江上前一步,比刚才激动了些,他给兰乔检查后面的时候,明显看出是有被东西进入过的样子,究竟怎么回事?
“你现在是阴谋论者吗?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问我?”任峰哭笑不得,“我是你哥哥,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吗?”
任江点点头,后退两步坐在沙发上,“那……为什么会这样?”
任峰担心地走上前,“他除了分手,没说别的吗?”
任江摇头。
任峰叹了口气,“任江,自从我知道他跟你在一起开始,我就派人查了他。但很不幸,调查结果是无,什么都没有,过去的记录完全是一片空白,公安系统也没有他的资料。他曾打工的两个地方:GN和你家附近的超市,签约所用的身份证是假的,天桥下三十块钱办一个的那种。”
“怎么可能?”任江吃惊地抬起头,“他打了很多工,一定不止那两个地方!”
“你要相信我,”任峰拍拍任江的肩,认真地看着他。
“怎么、怎么会……”任江无法接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所以你可能是遇上鬼了。”
任江一惊,任峰哈哈笑起来,“逗你玩的,其实这个世界上黑户很多,比如职业杀手、特务、一些国际大案的要犯、证人、国安部门、特殊机密组织的重要人物等等,既然我们家查不到,就说明他的背景一定比我们大多了。”顿了顿,任峰继续说:“也或者,他是真正的黑户,从出生就没上过户口,又是无所谓混日子的个性,一直生活在社会的灰色地带。结果不小心遇到了你,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觉得自己应该拥有爱情了,就跟你发展,觉得该走了该结束了,就痛痛快快地离开,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现在去查他,一定也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