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常这种时候,也正好从热恋中冷静下来。如果机缘巧合遇到更合意的,或者只是想换换口味——”
“所以你也不是付不起。”格雷喝了一口饮料,被甜得皱起眉头,“只是觉得不值得而已。”
“啧,看来我得把你看紧点了。”丁恩又给他混了杯金汤力。可惜格雷对苦味的耐受也很有限,只能两杯来回换着喝,“就连董事会里,以为我是天真理想主义者的也不少啊。”
“那不是你故意误导的么?”
“……少说两句啦!”丁恩大笑,格雷就乖乖闭嘴喝酒了。
“我这也可以算是报应不爽。”他捏着格雷的鼻头,“栽在你个光明正大开后攻的家伙身上,还离不开了!”
“……耽误您了真是不好意思!”格雷腮帮子嘟得圆鼓鼓。他心里忽然有点空落落的——看来倪尔研究出解决方案的那天,就是两人分道扬镳的日子了。
丁恩以前的恋人,都会提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有保质期的么?他们会知道这家伙一直在掂量着彼此的收益付出,还在外面肆无忌惮地沾花惹草?
大概是知道的吧。毕竟PTN的宗旨就是数据化人类的感情和关系,尽管觉得冒犯的很多,但投资人和消费者看来都很买账。
而且虽然算来算去,丁恩显然也不屑于占对方便宜,而是会在分手前尽最大努力达成平衡。
所以,还是在保质期内,尽情享受好了。格雷收缩脸颊的肌肉,露出些笑意:
“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在外面睡了?”
“哼,难说。”
丁恩站到格雷分开的膝盖间,摸上他的大腿,“那种美妙到难以忘怀的体验,错过才是终身遗憾啊。”
格雷仰起头,承受他近乎噬咬的亲吻。
“可你现在又不要了。”他舔舔红肿的嘴唇,解开丁恩的裤链。
“哎,虽说很享受,但那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丁恩托着他的屁股把人整个抱起来,搬去床上,利落地剥了裤子,“你先忍耐一下。”
格雷仰面躺平,看着丁恩把他的膝盖并拢按向胸口,那根坚硬的东西挤进他两腿间进出,直磨得一片粉红。他默默等待着,等待着,直到丁恩终于叹息一声,在他肚皮上留下一滩热液后撤出来。
下次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格雷翻身下床,打算去清理。丁恩不做到最后的话,每隔一阵就要搞些不同的花样——之前只用手的时候,到最后甚至要复杂的角色扮演才能发泄出来。
“等等。”对方跟了上来,把他圈在墙边,“你还没出来。”
“没关系吧……”格雷忙着担心弄脏衬衫,丁恩却直接伸手一把抹去大半。
“怎么会没关系?”他借着润滑把黏液涂抹到格雷身体里,仔细寻找对方最喜欢的地方,“除非你不喜欢?”
“没……啊!”格雷趴在墙上,两腿发软,“……没什么不喜欢的……”
“但是……”他剧烈喘息着,被过分殷勤的双手前后一起压榨出最后一滴存货,“这和你直接做有什么区别啊!”
“你还记得我们在游戏展那一夜么?”丁恩轻咬他的颈后,“我当时只是感觉非常爽而已,也没多想。后来变成这样,我当然会琢磨是怎么回事。”
“仔细回忆起来,那天似乎爽得太过分了。”他拢起格雷汗湿的卷发,若有所思,“和你一起高潮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
当格雷不知所措地呜咽着,全身痉挛,把他一股股挤压出来时,丁恩感受到的不再是平时射精瞬间的舒爽,而是一波波震荡往复、不断增强的浓烈快感。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反反复复索取,直到格雷晕过去一般倒头就睡。第二天稍微恢复一点,又迫不及待续了摊,最后自己彻底干涸,几乎要疼痛起来才终于罢休。
而之后漫长的不应期、逐渐堆积却无从释放的欲望,越来越难熬的日日夜夜——直到他再次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理智上并不熟悉的男孩,总算缓解了身体几近疯狂的渴求。
“……我说过,我不喜欢这种别无选择的感觉,即使非常爽。”丁恩扶着格雷的胳膊,支撑他去淋浴,“现在这样虽然麻烦,但至少不会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