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报警器啦!”詹米笑得差点岔气,“你这都分不出来么?”
“哼!”格雷终于放松下来。报告结束、与倪尔谈好出来,詹米就直接把他掳到空教室里“庆祝”,结果刚扒了裤子,格雷忽然注意到天花板上那个一闪一闪的红灯。
当他抖着声音问詹米那是不是摄像头时,詹米却回答:“是的话不就更刺激了?”
他立马抗议,对方又说那其实是烟雾报警器。
“真的?”
詹米继续上下其手:“到底是什么捏?我也不知道呢~”
格雷的拳头就招呼到了他肚子上。
“——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好玩呀!”龙拉开裤链,把放弃抵抗的格雷按在桌上,往手上吐了些口水抹进去。
“噫!疼!”格雷抗议,“我包里有润滑剂和套……”
“整天背着这种东西走来走去,真是淫荡!”詹米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放开他去找书包。
稀里哗啦掏了半天,詹米什么和谐物都没找到,回头正要问,却发现格雷已经穿戴整齐站在教室门口。
“车来接我了,帮我把包拿回去吧。”格雷举起手机冲他挥挥,一溜烟从门缝里钻出去没影了。
“格雷!!!”詹米追出教室,没多远就撞上一群女生,引起一阵尖叫。他得意了一瞬才注意到是自己裤链没拉。
詹米只得把格雷的书包捂在脸上,撒丫子奔去厕所,一直躲到教学楼几乎空了才灰头土脸回家。
这就是一条年轻的龙第一次尝试情趣play的悲惨经历。
***
格雷坐在小黑里惊魂未定。为什么他的男友一个个都喜欢搞这种糟糕小游戏?三个男友都是变态,自己又算什么?
屁股里似乎还残留着詹米手指开拓的感觉,有点湿答答的。格雷只好夹紧臀瓣,等到了丁恩那里再去厕所洗下。
不过仔细想来,他被三个男友折腾得头大,但对方每个月却只有一周多和他在一起,尹凡和丁恩其他时间甚至连自娱自乐都不行。这么一想,他们希望每次的体验都能更精彩刺激些也很正常嘛。
哎……等这些关系告结后,他才不要这么搞了!
等关系告结……格雷揉揉胸口。这个什么时候想起都会相当难过啊。
不过另一方面,如果他们也像自己一样花心——格雷其实一直隐约怀疑,丁恩之前确认药效时是不是出去实践过。他理智上觉得自己不应该为此吃醋,心里……是不是有点酸酸的?他也搞不清了。
“发什么呆?”车门忽然打开,丁恩钻了进来,重新输入地址,“哎,杉曼那小子真不让人省心。”
“出什么事了?”
“洁熙怀孕了。”丁恩叹息,“杉曼刚知道,立马决定求婚,就在今天晚上。”
“那不是挺好的?”
“不,一点都不好。”他表情扭曲,半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洁熙在用PTN。”格雷恍然大悟,“你觉得那可能不是杉曼的孩子?”
丁恩点头都很艰难。
“……”格雷消化了一阵这狗血的发展,“所以怎么办?”
“我不知道。”
“???”
“我不知道。”丁恩转向格雷,目光却聚焦不到他脸上,“格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杉曼求我推荐餐厅,我就只能帮他预定。”
“不能直接告诉他么?”
“他不信怎么办?不顾一切还是要在一起怎么办?之后又一直介意这个怎么办?那还不如不知道!”他的嘴唇在颤抖,“也许我就不该管,反正婚姻就是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那是我的弟弟啊!我怎么能……”
丁恩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父母就不善于处理关系,让他幼年时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困苦,现在恐怕也只是在利益和习惯的驱使下勉强度日……格雷看着那双涣散的绿眼睛,心脏忽然悸动起来——一如最初,在游戏展上看到他失意沉郁的那一瞬。
那一瞬,这个从来特立独行的男人停下脚步,茫然四顾,脆弱得不堪一击。而他的身边,只有自己。
“丁恩,我在这儿。”格雷拉住他的手捏紧,凑上去碰碰对方的嘴唇,“咱们一起想想办法,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