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什么?”凯亚斯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黑雾，非常浓密的黑雾，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总觉得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紧要关头，顾越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严肃的回答道。
凯亚斯目光闪了闪：“我明白了，交给我吧。”他掏出怀里的那一小瓶‘圣水’晃了晃。
顾越点点头，正好见识一下圣水的作用，免得一会战斗起来这玩意效果不好他还能提前有个准备。
他后退一步让开位置，凯亚斯将圣水放在胸前，缓缓打开瓶盖。
在顾越的眼中，那瓶‘圣水’在开盖之后便散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当凯亚斯把里面的液体朝着那些黑雾泼洒出去的时候，那种光芒变得更加耀眼。
浓密的黑雾被‘圣水’一泼，如同遇到了浓硫酸一样迅速的消失了，在他们消失的同时，顾越还听到了浓雾里传来的一阵阵惨叫。
顾越目瞪口呆的看着洞里面的黑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黑雾都被那种白色的光芒给吞噬殆尽。
诶?为什么他要说吞噬?圣水什么的不应该是净化吗?算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某个灵光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抛之脑后。
黑雾消散后的通道依然昏暗幽深，只是没了之前那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吞噬的恐怖感觉。
顾越吸了吸鼻子，封存多年的古堡散发着一种腐朽的味道，其中还有一种若隐若现的血腥味隐藏其中。
“跟在我身后。”顾越说了一句，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凯亚斯弯了弯嘴角，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墙上一副残缺的油画上一扫而过。
隐藏在油画里的女性阴影被吓了一跳，若不是凯亚斯立刻移开视线，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不……没有……应该是巧合吧。”女性阴影的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只是对方身上那丰沛的生命能量让她体内的贪婪蠢蠢欲动，最终，贪婪战胜了理智：“是的，一定是巧合。”女性阴影舔了舔丰润的嘴唇，自我安慰道：“那个男人的皮肤真好，用他的鲜血洗澡一定能让我变得更加漂亮。这次要不是那个蠢货把我们召唤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搞到这么美味的血食……不行，我不能放弃，都已经八年没有补充血食了，我的肌肤需要呵护!”
下定决心的女性阴影深深的看了顾越他们一眼，随即消失在油画中。
顾越进入通道后感觉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明明在外面看的时候，这通道里面昏暗幽深，可进入这里之后却突然变了样。
就像穿越了时间一样，通道便成了宽敞的大厅，大厅两侧挂满了厚重的帷幕，一盏巨大的水晶灯被悬挂在大厅中央，整个大厅里灯火辉煌，身穿礼服的乐队在大厅的角落里演奏者优美的乐曲，一位位穿着打扮华丽无比的男男女女在大厅之中翩翩起舞。
“这是……”顾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猛的回过头，他们身后的那扇门已经不见了。
“大概是幻觉一类的东西，又或者是某个人的记忆?”凯亚斯微微眯起眼，这里的场景很真实，哪怕以他的眼里也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破绽。
没有幻境能够真实到这种程度，除非主持幻境的人对他有实力上的碾压。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没人能碾压凯亚斯，哪怕当年那些为了避免世界毁灭而不得不远走他乡的神仙大能们，他们充其量也只能把凯亚斯囚禁起来——还是在他很配合的前提下——说到碾压绝对是无稽之谈。
既然幻境的猜想被否定了，那么剩下的唯有一个可能。
这里是一段记忆，而且很可能是这所古堡的记忆。
凯亚斯并没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顾越，他只是‘凯亚斯’，不是被囚禁的毁灭天使，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对神秘侧的知识可以有所了解，但绝不会如此精通。
于是，‘普通人’凯亚斯毫无压力的跟在顾越身后安静如鸡，除了适当的提点一下顾越，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说，坚决维护自己的人设。
在凯亚斯拐弯抹角的提醒下，顾越也意识到了这里只是一段用来展示的记忆，对他们没有太多的危险。至于为什么某个人(或物)要向他们展示这种记忆，那就要看记忆的最后会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