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还是一如既往的想方设法往飞影身上腻,不但把飞影伺候得比个皇帝还像皇帝,斟茶、布菜、净手、漱口……甚至还不时的用自己的身子不著痕迹的磨蹭飞影靠近他那方的手臂。他这厢大胆挑逗得仿若无人,飞影那边可受不了了,当著朱允炆的面,他更觉得浑身燥热、尴尬之极,直有躲得远远的冲动。
“春香,你别这样。”不得已,飞影只能出口轻叱。
“哪样?是这样吗?”说著,春香就把飞影的手臂往自己腰上环。
春香拉著飞影袖子往自己这边扯,飞影手臂尴尬得往回收,结果就是飞影原本齐整的衣领愣是被这种两相的拽力给扯开了一道风景。领口敞开的幅度不大,也就隐约能看到一边锁骨,但在锁骨上方,一枚紫红色的吻印清晰可见,甚至上面隐隐的齿痕都能让人想象出它是怎麽被啃出来的。
春香被一股嫉火烧上了头,不用想,也知道那吻痕是谁留下的。虽然飞影发现春香的目光後,马上就将领口合上了,但飞影那瞬间红透的脸颊只有让春香恨更深!他真的让那人成了他的入幕之宾?
被妒火烧昏了的春香一把推转过飞影的身子,不等飞影反应过来,一屁股坐进他的怀里,低头就吻。
事情发生的太快,等飞影反应过来要推开春香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被春香吻个著实了。
“你不要太过分!”朱允炆的脸色沈了下来。
“这就过分了?”已经被飞影退离开他怀抱的春香仍是不肯离开的扒著飞影的肩。“更过分的我都做过。你以为只有你进得了秋护法的床帐吗?我春香也是承过秋护法的雨露的。”
“他说的可是真的?”朱允炆才懒得理春香,他还不配和他说话,所以他直接问飞影。
“……嗯。”事实就是事实,飞影不会也没想过隐藏。
“什麽时候?”朱允炆立眉瞠目,整个人都变得凌厉了起来。
第62章
怎麽说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就算飞影记忆好,也要想想,“就是……去年给主子试药的时候。”当著春香的面,飞影的话说得迂回,但朱允炆还是听懂了。陆鼎原曾中毒,飞影当时去索要他的血就是为了给陆鼎原解毒,既然得到了血,回来自然要试药,那麽也就是说,飞影和这个下贱的小官有肌肤之亲时,竟是在承了他的雨露之後?都已经是皇帝的人了,他居然还敢去抱旁人?!
朱允炆这一怒可不小,抓起春香直接一把就扔出了屋──虽然不至於伤到他,但到底吓得春香半天没起来。然後用内力扫上了房门,伸手向飞影抓去。飞影好歹功夫也不俗,但到底没有准备,加上被惊到後身体的下意识反抗多於与朱允炆对抗为敌的意识,所以在朱允炆的盛怒之下连居然一招都没走完就被点了穴道。
“你……”飞影才想说什麽,就被朱允炆打断了。“闭嘴!”
朱允炆双手带著劲力的一扯,让飞影从里到外的衣服瞬间四散翻飞,连一片完整的都不复见。
别再说会惹怒他的话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麽来!朱允炆心底仅剩的一点清明,只够让他制止自己做出更多可能伤害飞影的事,却根本无法停下他正在做的。
朱允炆用自己的汗巾塞住飞影的嘴,然後一把让人甩到床上去。
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的飞影被摔得一阵晕眩,但即使伤了痛了也不习惯叫唤的他,连哼都没哼一声。飞影现在担心的反而是春香,他没被摔坏吧?如果春香有个好歹,他怎麽和小何子交代?
“你还在想那个男娼?”精明如朱允炆怎会看不透飞影的心思,於是越加疯狂。
其实朱允炆也没想把飞影怎麽样,只是容不得自己爱的人被他人指染,他想让飞影从身到心、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如果此时飞影服个软,哪怕做出一些痛苦或示弱的表情,也许都能唤起朱允炆的一丝疼惜进而让他恢复理智,可偏偏飞影是个死硬的倔脾气,加上心里多少有点嗔怪朱允炆的自视清高。是,他老人家是皇帝,春香是男娼,问题他飞影又高贵到哪儿去?他也不过是个小乞丐的出身而已,他做什麽巴巴的追著他满天下的跑?等朱允炆知道了他飞影不过是个肮脏的乞丐的时候,是不是就该认为他也不过就刚好合配男娼而已?
所以飞影眼中灼灼燃烧著怒意和不谅解,这让朱允炆的火气越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