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么?”花玲低声问道,脸上满是沉痛。
钰绝收起了脸上的厉色,身上的气势也消失不见,整个人如同虚幻一般。“放下?玲,你又如何放得下?”
叹息一般的萧索,满是对时光消逝的无奈。两人目光相交,久久无语。
门外走廊的尽头,澜零依靠在栏杆上,脑海中不断地闪过刚才流醉躺在床上的情景。再想起那个黑衣男子,澜零皱起了眉头。
看来,他有必要联系一下其他的国主了。
“主子……”就在澜零沉思的时候,一个男子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恭敬地唤道。
澜零挑眉,“何事?”
男子恭敬地行了一礼,“殿主他让属下来请主子回去。”
澜零一震,回去?这个时候么……又想起屋里的少年,下定的决心再一次动摇了起来。泠,你这是再给我出难题么?
澜零犹豫不决的空当,那扇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华美的黑色衣角飘出,钰绝在澜零的注视中,走了出来。
而那先前站在澜零身旁的护卫,转眼间就没了人影。钰绝朝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眼,接着又将目光转到澜零身上。
澜零迎上钰绝的目光,“阁下这般看着在下,请问有何指教?”
钰绝一步步地向澜零走近,黝黑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潭,散发着无尽的魔力。嘴角的笑容更是邪气肆意,“指教么,倒是没有。我只是想知道,离殇国的皇帝陛下怎么有闲情来这里体验民生了?”
银光闪过,澜零手中出现了一柄银灰色的长剑,而剑此刻却已经横在了钰绝的脖子边上。
钰绝对他脖颈处的利器视而不见,只是满眼讽刺地看着澜零,唇边的邪气笑容也变成了不屑,“你以为,你斗得过我?”
强大的自信跟肆无忌惮般的狂妄,让钰绝的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澜零握着剑柄的手一顿,“比起的实力,孤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虽然杀不了你,可是给你造成一点麻烦,孤还是能做到的。”
说着,手中的剑银光大盛,逼近钰绝的剑尖,也在对方的脖子上划出了浅浅的血痕。澜零有些惊讶地盯着那道血痕,他虽然运起了灵术,可是眼前的男子却一点反抗都没有!
澜零眯起眼,倏地收回手中的剑,“阁下这是,瞧不起孤么?”
钰绝伸手在自己脖子上面的伤口上抹了一下,鲜红的血液侵染在指尖。“瞧不起?我,从未将你看在眼里过。”
如此不屑,无视的语气,听在澜零的耳中似乎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他只是盯着男子的脸,“阁下是谁?”
钰绝伸直了沾染着自己血液的手,“我是谁,你没有必要,没有资格去知道。如今你伤了我,那么,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淡淡的金色漩涡状雾气从钰绝的手中出现,飞快地缠上了澜零的手臂,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钻进了他的身体。
澜零面色一变,“你做了什么?”赶忙运起灵力查探自己的身体,澜零沉声喝问道。
钰绝讽刺地一笑,“只是一点点回报,我相信离殇陛下有足够的耐力可以忍受过去。”回答地有些模棱两可,钰绝转身走了。
澜零脸上已经流下了冷汗,体内的火热感明确的告诉他,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做了什么!脸色一片灰白,嘴角抿得死紧。
强压下那股冲动,澜零脚步有些不稳地转身向着远处走去。眼下,还是先回到院子中去比较保险。
“吱哟”一声,身后打开房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澜零的身体也随之僵住。
“先生,你怎么了?”花玲刚要出门让榕浪来照顾流醉,自己跟钰绝去商议一下关于流醉的事,却不想看到了颤抖着身体的澜零。
心中疑惑,又着实怕澜零有什么不适的花玲赶忙出声问道。
澜零心中一惊,勉强靠自己的灵力跟体内的那股灼热气流对抗着,回过头来看向花玲,“在下没事,只是怕是昨夜受了凉,眼下有些头晕罢了。”
花玲听到他的解释,却狐疑地盯着他脸上那不自然的红晕,受了风寒么?“先生若是不见怪,在下倒是晓得几分医理,不如让在下给你瞧瞧吧?”
看着花玲向着自己走来,澜零心中大急,赶忙摇头说道:“不必了,我先回去休息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