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司他们现在的身份可是商贾,尽管带着护卫,也不能表现地太过出众。如果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出去,后果可想而知。
秦礼同样没有动作,只是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对离司传音道:“外面这是怎么回事?”
离司皱了皱眉,“刚才殿下回来的时候说,一会儿这酒楼里怕是会有人要找咱们的麻烦,让秦将军跟奴才一同处理,看来殿下是早就料到了,我们随机应变就是了。”
秦将军点了点头,一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夜行衣,这可不妙,赶忙往里面跑,“我去换身衣裳。”
离司撇了撇嘴,真不是他对这些朝中大臣不敬,做事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伺候主子呀?
炽彦很快就赶了过来,瞥了眼带头的伙计,便是刚才还泪眼汪汪的倒霉鬼,“人可是回来了?”
伙计赶忙点头,“是的,掌柜的。”
炽彦对他们一个摆手,待众人让开自己走上前,然后“咚咚”地将门敲响。
众人默然,掌柜的他这是在做什么?不是来查清他们究竟是何人的么?还将他们的伙计关进柴房里,怎么说也算是兴师问罪吧!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找死呢?!”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应答声,炽彦没有丝毫不悦,只是微微一笑。
“客官睡得还好么?小店防备不严,方才进了匪贼,被盗走了不少东西,人到现在都没抓住呢,没到这院子里去吧?”
一字一句,都是惶恐莫急的话,真心切意到了极点。若非早就听了七殿下的命令,自己说不定真给忽悠过去了!
离司抽了抽嘴角,对身旁站着的换好衣服的秦礼点了点头,嘴里嚷嚷着开始往大门走去,“哎呦喂!这么大的酒楼怎么就能进了匪贼呢?我们可是做生意的,要是货都被偷了,可要如何是好啊!”
双手将门拉开,一脸的惶急之色,肥嘟嘟的肉哆嗦着,别说这戏演得真真是活灵活现。
炽彦对他摆出羞愧至极的表情,“让客官受惊了,小人也是考虑到客官的情况,怕防备不周让客官失了钱财,这不赶紧带人前来搜查,应该没有打扰了客官休息吧?”
说着,目光开始在离司身上扫来扫去,在看到他衣衫整洁并不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眼底更是精光闪烁。
离司用肥大的手掌揉了揉自己的头,一脸的疲色,这点倒是不用装,他本来就累得够呛。
“还说呢,老爷他受了风寒,少爷也不会照顾人,还不是我们这些下人?熬药、热饭,不好伺候的很那!”
离司一边在心底默念:陛下、七殿下,奴才不是故意诋毁你们的,一边脸上摆出一副被主子虐待的可怜样,深深地引起了炽彦身后那个可怜伙计的共鸣!
炽彦觉得自己还真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脸上的愧疚几乎没法继续保持下去了。
“哎?不是要给我们守备么?那还不快点啊!都什么时候了,可别真叫匪贼给偷了货物才好!”离司似乎故意给炽彦台阶下似的,一扫方才气短的样子,大呼小叫道。
炽彦点头称是,转身对那些手下们摆手,“给我搜仔细咯!可别叫那个可恶的匪贼给逃了,小心看护客官的货物!”
“是!”众人应答一声,向着院子里面跑去,方向不一,很快就没了踪影。
离司眉间紧皱,嘴巴抿地紧紧地,“哎……我还是去看看我们的货物吧!若真出了差错,老爷跟少爷还不扒了我的皮?”
炽彦跟着着急,“我也跟您看看去吧!”
于是两人朝着离司他们堆放药材的地方奔去,可惜离司人胖肉多,没跑了几步路就开始大喘气,盯着身旁脸不红气不喘的炽彦大皱眉头,将人看得那个尴尬啊!
好不容易两人来到了这院子的柴房外,离司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四名护卫,还有几个被堵在外面的炽彦的下属。
“这是怎么回事啊?”离司出声问道,怀疑的目光在那些伙计身上溜了一圈。
炽彦挺身而出,将自己的人招了过来,“不是让你们去查探匪贼的去处了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一伙计大急,连忙说道:“掌柜的我们可不是在偷懒啊!您也知道那个匪贼专门偷值钱玩意儿,而且行踪不定,本领高强。我们就是怕他早就进到里面去啊!”
另一名伙计接上来,“不过这几位侍卫大哥不相信我们的话,就是不肯让我们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