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一直都是紧跟在流醉身后的,身为地府守护犬的他在地府里实力可是强横,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他也只能像是失了庇护的小兽充满了不安。
进到正殿后,花铃他们也不说话,或许是天生喜动的关系,獒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东看看西瞧瞧就开始打量起这个冷冰冰的宫殿了,正殿里最显眼的还是那尊神像,要想不去注意还真是很难。
当獒的目光顺着神像的身体落到了他的脸上的时候,本来还兴致勃勃的脸一下子变成了惨白,然后尖叫一声就拽住了流醉的胳膊藏到了他的身后。
那十个琼夏国的长老们正要将手中的檀香插进神像底下的香炉中,听到獒的尖叫声,浑身一僵,原本严肃的脸上都露出了厌恶的神色,有的更是气息霎时间就变得冰寒一片,显然是动了杀机!
流醉也因为獒的反应而短暂地愣了一下,伸手回握住他的手掌,不大的手掌掌心里早就沁出了冷汗,还在不停地发抖。
花铃是真的给吓了一跳,从刚才起他的神思就没定过,见獒神色大变一脸惨白地缩在流醉怀中,疑惑地皱紧了眉头,“怎么回事!”
问完了话又回头看了眼那已经站成一排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十个琼夏长老,对于他们说身上的杀气,不用去仔细感知就能察觉到!
流醉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轻拍獒的肩膀,看他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又是疑惑又是心疼,倒是是养在身边很久的守护犬,跟他的关系也最是亲近,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看他这么难过?
琼夏的十长老之一对带流醉他们来这里的白衣人一挥手,就看着那人往外面走去,最后带上了那扇一看就十分沉重的大门。
花铃暗中运起灵力,挡在了流醉他们身前,“不知众位长老找我们几个平民百姓来这里做什么?”
流醉并没有回头去看他们之间对峙的刀光剑影,獒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只不过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也不肯从自己怀中出来。
先前那个让白衣人离去的长老站了出来,冷声说道:“吾乃琼夏长老殿大长老,至于这次请两位过来,明人不说暗话,离殇七殿下,还有花铃阁下,你们当真会不知么?”
对他点明自己的身份,花铃他们一点都不吃惊,早就在知道四国的长老殿有异动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
花铃冷冷一笑,有意加进了几分灵力,因此声音颇具穿透力,就是那十个琼夏国的长老都不得运气灵力去抵抗。
“琼夏长老殿大长老?好厉害的名头!你们既然如此厉害,又何必跟我们打什么哑谜?要知道我们是被你们派人‘请’来的,又不是你们肚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花铃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彻底让那十个长老阴沉的脸黑成了锅底,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又重了几分,有几个已经是跃跃欲试了。
那大长老瞪了眼那几个沉不住气的,然后目光落到花铃身后的流醉身上,“吾等曾经听说离殇国七殿下年少非凡,小小年纪灵术修为就出神入化了,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也不可尽信了。”
聪明人都听得出来这大长老是故意激流醉的,少年人最是容易冲动的时候,对于自己被人这么看轻,再如何老成恐怕也无法保持冷静了。
不过他们显然是低估了流醉的性子,人家依旧老神在在地轻拍怀中少年的背脊,连回头看他们一眼都没有。
倒是花铃没让他们白做工,本来就一脸煞气,现在是浑身都燃起了怒火,对着那些个长老冷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你们这是侮辱的谁?!”
大长老布满周围的脸皮抖了抖,对于流醉这般镇定也是又惊又疑,面对花铃的质问脸上也多了几分不耐烦,“离殇国七殿下,如今离殇帝最宠爱的皇子,我们岂会不知?”
花铃手中刷地就出现了那条树藤结成的长鞭,一手握着把手,一手随意地缠绕着那长长的柔韧鞭身,“琼夏大长老,你才真该是明人不说暗话,小醉的真实身份你们会不知?你们意欲为何?难道想要反抗神的命令么?!”
知道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也没什么好结果,况且花铃已经感觉到了湘洌他们三个正在往这边赶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才露了这么一手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众长老果然有所忌惮起来,看着花铃的目光也多了些许忌惮,不过他们显然是做过详细计划的,真要迫于花铃的震慑而收敛那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