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利用完了的獒依然沉睡着,对于周围因他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天真的睡颜让人想怪他都怪不起来。
流醉见他平安无事,就将人从地上打横抱起,转向花铃他们,“水系圣石已经消失了,我们离开吧。”
花铃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淡然的流醉。“小醉……你融合水系灵力之事怕是……失败了……”
以为流醉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花铃赶忙开口说道,却又怕见到他失望的表情,声音也压得极低。
流醉平静地点点头,“我知道,既然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无法达成了,再留在琼夏也于事无补,还是早些离开吧。”
说完后又看了眼湘洌他们,“三位可要随我们一同离开?”
湘洌和湮清对视一眼,然后对流醉点点头,“自从你出现后,我们本就无须再呆在这禁地中了,若非还顾念着守护琼夏的责任,也不会留到今日。”
流醉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抱着獒往外面走去,“趁着天色尚早,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吧。”
花铃和湘洌他们并没有马上追上去,而是顾自对视着,脸上的沉重之色并没有因为流醉云淡风轻的态度而消减。
另一边剩下的九个琼夏长老的哀号声也轻不可闻,人死不能复生,况且这还是大长老他自己选的路,水系圣石已经破碎的,神的旨意他们也算是完成了,大长老,死得其所!
“走吧,先回碧野跟境晓他们集合再说。”花铃叹了口气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眼看流醉他们已经向长老殿的大门走去了。
湘洌点了点头,和湮清、洛雨他们用灵术飞快地掩饰好自己的发色和眸色,将身上的气息加以收敛后就向外面追去,脚下生风,走的没有一点留恋!要知道他们今日离开后,以后还能不能回来谁也说不准了。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却多了四个,其中一个还一直都在昏睡。水系圣石已经破碎了,如今就只剩下金系灵力还未融合,谁都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跟来时的轻松也大不相同,紧赶慢赶地跑了三天,众人说的话加起来没有十句。
花铃看了眼带着獒速度也绝对不慢给他们的流醉一眼,知道他带着一个昏睡着的人赶路绝不轻松,先前也是对獒的厌恶让他没有主动提出要替换流醉,如今也不禁有些后悔了起来。
趁着中午休息用干粮的时候花铃开口说道:“小醉,接下来我替你带着那个少年吧。”
流醉从来不觉得花铃他们没有主动提出替他来带獒是什么大错之事,他他眼中,他是獒的主人,自然就有义务去照顾他,所以花铃提出这个建议来的时候,他还真是愣了一愣。
花铃将他的沉默当做是默许,脸上表现出来的惴惴不安总算是换上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流醉看他如此表现也只能吞下了滑到嘴边的拒绝。
几个人继续沉默着啃着他们在路上买来的干粮,已经这样赶了三天的路,身体都有些吃不消,干粮的味道实在说不上好,谁都没有什么胃口。
就在众人收拾东西打算小憩片刻的时候,一只信鸽落到花铃身旁,花铃一愣然后抬头看向湘洌他们。
湘洌知道他是要问什么,缓缓地摇了摇头后开口说道:“先前走得太急,我们没来得及给境晓他们传书。”
花铃心头一跳,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那只信鸽在地上跳来跳去的,也不敢伸手去取信笺。
流醉皱了皱眉,不解地开口唤道,“花铃?”
身子一颤,花铃应了一声,然后抬手将地上的信鸽抓了起来,取下信鸽爪子上系着的竹管后抽出了里面的信笺。
只有花铃自己知道在展开那张不大的信笺的时候,他暗中给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工作,可是在看清上面写着的内容的那一刻,先前所有的准备也不顶用了!
花铃的脸色已经白得跟鬼似的,不断颤抖的手指几乎捏不住那张不起眼的信笺,这等反应哪里还称得上是正常?
“花铃?”流醉担心地轻唤一声,难道碧野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花铃浑身一震,手中的信笺再也捏不住了,缓缓飘落落到离他最近的流醉跟前。
流醉皱紧了眉头将信笺拾起来,然后盯着那上面写的字,脸色也是陡然一变,双眸圆瞪,比起花铃来更加可怖!
“这……这……”流醉身体不断颤抖着,眼看就要站不住了,身旁的花铃早在刚才流醉拿到信笺的时候就知道坏了,这时候赶忙走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