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屋里,宋晓酒便舒展身肢,连连打呵欠,揉揉眼角,便要往床榻走。
腰带突然被一股力扯住,宋晓酒愣愣回头。
“大人,不睡吗?”
“我还未宽衣解带。”
愣了一愣,宋晓酒明白过来,转回来帮大人解了外袍,甩上屏风,接着三下五除二替大人宽衣解带只剩里衣。
“好了,我们快去睡吧,大人。”说着拉住大人的手就往床榻走,却又被大人扯了回来。
宋晓酒纳闷的回头:“大人,还有何事未做?”
裴唐风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指向屏风后不知什么时候被下人备好的冒着热腾腾烟气的浴桶。
宋晓酒暗自嘟嚷一句,男子汉大丈夫,几日洗一次澡就好了,天天洗,也不怕脱了层皮。
抱怨归抱怨,宋晓酒还是老老实实的服侍大人洗澡去。
待大人剥光坐在水里,宋晓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拿着软布为大人擦背。
头如小鸡啄米,宋晓酒昏昏欲睡,突然,一阵哗然水响,宋晓酒惊得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被大人扯进浴桶里了。
宋晓酒大惊失色,暗道,大人不是在这种时候禽兽大发吧,夜深了啊,好困啊……
心下徒然生起一计,宋晓酒闭眼装未醒,头颅重重的垂靠在大人肩上。
大人的手,带着微茧,温暖的手,正顺着他的脊背缓缓而下。
宋晓酒闭紧眼暗道,没感觉没感觉……
烟雾水花中,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谁的轻笑声,宋晓酒混混噩噩的任那平日里握着卷宗笔杆的手在自己皮糙肉厚的身体上游走。
耳垂被温暖濡湿的小舌舔了一下,宋晓酒顿觉整身都酥麻了去,情不自禁发出嘤嘤哼唧声。
一想自己仍在装睡,便咬唇忍住。
于是那手便愈加放肆起来。
腿间东西突然被握住,宋晓酒愣是咬牙忍住才没大吼出声。
忍的万分艰难的宋晓酒,并未发现自己拙劣的装睡未醒不过是在为这夜间的情 事增加趣味。
那人的唇舌本还在耳垂上含弄,不知道什么时候缓缓而下,在宋晓酒的颈侧轻轻啃咬,似在逗弄着那皮肉里的青筋血脉,如兽般的侵略,意外的激起宋晓酒身为男人骨子里的兽性。
低低咆哮一声,宋晓酒一下抱住了那人的腰,仰首擭住那人的嘴,纠缠抵入,不甘示弱。
那人便顺势掰开了他的双腿,托起他的身体整个置在上方,一手按住他的后 臀揉捏按压,似在搓着两个面团儿。
两人纠缠的身体是滚烫的,然而那浴桶里的水却愈渐冰凉。
便是再入情也未失了神志的裴唐风想到已是入冬,若是两人一夜贪欢落下病根,那便得不偿失,他也不愿宋晓酒有任何亏损。
于是不再隐忍,为那人开拓事了,便按着人进去了。
宋晓酒疼的一口咬在大人的肩上,抱住大人后腰的手掌也施了力,倒是力大的惊人。
裴唐风心知他不好受,便安抚的吻住那厚实的唇瓣,勾着那人情动难自已,渐渐放松了,这才攻城略地,在那人温热紧 窒的身体里冲 撞。
宋晓酒情难自禁,抬起手抱住大人的颈子,微仰着头承受他炙 热的力道,水波剧烈晃动,伴着噗噗水声,道不尽的暧昧奢 靡,缠绵极致。
欢愉到了极致,宋晓酒喘着粗气,正等着巅峰来袭,那人却突然退了出去,一把将他拉起。
“大人?”
“到榻上……”想了想,加了一句,“水凉了。”
宋晓酒垂目看浴桶,正瞅见大人一晃而过的那物什,顿时有些臊意,便当被烟雾熏红了脸颊,匆匆跟着大人往浴桶外爬。
跨出一半,大人却是等不耐烦了,拦腰将宋晓酒整个抱出,往床榻上一甩,人便压了上去。
不等宋晓酒反应过来,那人折了他的双腿,便一举而进,惹得宋晓酒一句丢人的闷哼。
拿拳头捣住嘴,宋晓酒心想,大人平日里要我注重礼义廉耻,这会儿便连他自己也顾不上了,哼哼,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诸如此类腹谤不已,情欲也复被撩起。
心说情 欲高涨的时候想起书房那个孤零零的站着远望的谢青行是自找虐受,然宋晓酒就是没法不去在意那个人。
正如大人曾经说过,“三年前,本官也喜欢过一个这样的人。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却有一颗至情至性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