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息怒,儿臣一时糊涂。”沈清秋看到自己前脚才将沈清瞳带回来,後脚东宫就派人过来了,也知道自己闯了祸。
沈清漓气愤不已,“我和哥哥才没有做错呢,都是那个坏心肠的皇後。”
容妃杏眼圆睁,极其严厉地训斥道:“闭嘴!不许胡说八道!”
沈清漓不服气,还想再说话,却被沈清秋捂著嘴,只能心有不甘地干瞪眼。
“秋儿,带你弟弟下去领罚,罚你们跪两个时辰,少一刹那都不行。”
“是。”沈清秋垂头丧气地拉著沈清漓下去罚跪。
成功地除掉韵贵妃後,有人曾向孙皇後建议下一步找个合适的机会除掉沈清瞳,斩草除根,以绝後患。
孙皇後知道自从韵贵妃去世以後,皇上对沈清瞳不闻不问,不再似以往那般宠爱。也许皇上并不是真的喜爱沈清瞳,只是子凭母贵。
孙皇後深谐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暂时不需要斩草除根。如果现在做得太绝,彼此之间闹得鱼死网破就难以收场了,不如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孙皇後得知沈清瞳被带到容芳殿的消息,经过深思熟虑後,端出後宫之主的风范来,决定将沈清瞳接到宣和殿来抚养,既可博得仁爱慈善的美名,又可牵制皇上,一举两得。
孙皇後看到被带来的沈清瞳哭哭啼啼,露出慈爱的面孔,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道:“瞳儿乖,以後就在宣和殿住下,母後会疼爱你的。”
沈清瞳乖巧地点点头,把头埋在孙皇後的胸前,放声大哭,哭得惊天动地。孙皇後越哄他,他哭得越厉害,无奈的孙皇後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孰料,接下来的两天沈清瞳依然哭泣不止,哭得孙皇後心烦意乱,头痛不已。
与此同时,沈清漓也没闲著,在沈清秋的提醒下找了一位有力的说客。
“母後,让清瞳回去吧,他哭得儿臣头痛,难以静心读书。”孙清明将剥好的桔子递给孙皇後。
无论多麽心肠歹毒的女人,在自己的孩子面前都希望维持慈母的形象。
孙皇後面露为难之色,为难地说道:“可怜他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母後我身为後宫之主,一国之母,怎麽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呢?”
“母後,您的仁爱之心儿臣明白,可是您贵为後宫之主,事务繁多,最近您的身体也不太好,不益操劳。况且瞳儿整天啼哭不止,实在是吵得儿臣心烦,无心温书。”
“那将他送回去?”孙皇後被说得动了心,毕竟爱子的心情与学业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需要,日後可以再将清瞳接过来。
“众皇子中,惟清漓年纪和清瞳最为接近,平时也最为亲近,儿臣觉得不如暂时将清瞳送到容芳殿吧,也能有个玩伴,不然他小小年纪一个人在清韵殿,孤苦伶仃,著实可怜。”
孙皇後沈吟片刻,微微点头,“明儿说的有道理,就按明儿说的办吧。”
沈清明亲自将清瞳送到容芳殿,向容妃娘娘请过安後,笑著说明原委:“母後说清瞳与清漓年纪接近,平日也投缘,不如暂时让清瞳留在容芳殿。”
容妃表面不动声色,脑中闪过数个念头,难道皇後已经知道清漓无意中听到她的阴谋,所以故意将清瞳送到这儿来,示以警告?还是皇後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是我们母子,想来个一箭双雕,在这里除掉清瞳,嫁祸於我们母子?必须得小心提防才行!
沈清瞳看到沈清漓,立刻欣喜地跑过去,声音沙哑地喊道:“哥哥。哥哥。”
沈清漓一只手抓著沈清瞳的小手,另一只手像个大人似的轻抚清瞳的小脑袋,“瞳儿,别怕,哥哥在这里。”
容妃缓缓开口:“漓儿,你领清瞳下去吧,清瞳暂时住在这里,就交给你照顾了,和你同吃同住。”
“是,母亲。”得偿所愿的沈清漓冲沈清明挥挥手,兴高采烈地拉著清瞳离开了。
沈清漓领著清瞳走进自己的卧房,把泪眼婆娑的沈清瞳紧紧抱在怀里,轻柔地擦干小脸上的泪痕,心疼不已地说道:“嗓子都哭哑了。”
沈清瞳破涕为笑,轻轻喊道:“哥哥。”
沈清漓在那张粉嫩的小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带著几分夸奖的口气说道:“瞳儿,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