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他稍稍安心的就是洛非言逃掉了,没有被那十二卫抓住。
可怀里的小家夥可怎麽办呢,军儿不会跑、不会躲,认不出对自己有危险的人,这麽小的娃娃也要随自己葬身此地吗……但是有什麽办法让军儿脱身呢……想到此,花若闲就一阵焦虑、怨自己白痴,本身就没有自保能力,还要带著一个小娃娃四处跑。
傍晚的时候,穿著暴露诱惑的大宫主又回到了这个房间,花若闲因为一整日的担惊受怕,想睡不敢睡,现在精神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脸色这麽不好,可是病了,妹妹?”大宫主走到床边,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询问道。
“有点不舒服……”花若闲说。
“来,让姐姐看看。”大宫主的手摸上他的额头,“是有些烫呢,妹妹宽衣在床上休息会儿,我去把大夫给叫来。”她作势要离去,花若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不用了,我没事的。”他紧张道,“躺会儿就好了。”
“生病了自然是要去看大夫的。”
“真、真的没事。”
“那……妹妹你就宽衣睡著吧,姐姐在这陪你,晚饭可有吃?”
“我、我吃过了,姐姐你有事便去忙,我可以照顾自己。”花若闲躲开大宫主伸过来要替他宽衣的手,事实上,他的胃和主人一样紧张,送上来的东西没吃两口就吐了,现在虽然饿得慌却没什麽胃口想进食。
大宫主呵呵笑了两声,忽然一把抓住花若闲的手腕,速度快的人好久才反应过来,花若闲惊诧抬头,看到她眼中不再掩饰的冷冽。“本还想多玩会儿,可惜这玩物太不识好歹,玩的没意思。”她轻哼了声,“你这胆大包天的家夥,身为男子,竟然敢闯入我飘渺宫,还女扮男装,这下场,你可是知道的。”
花若闲见终於挑破,心里竟舒坦多了,也没那麽紧张了,他不服道:“又不是我主动要来的,是你的人把我抓进来的。”话说完,他又不禁後悔,这下可改不了被活埋的命运了,可他怎麽能就这麽死了呢。白大哥、非言、怀里的凌云山庄的後代……
不知季云给的这人皮面具,是不是真的天下无人能看出真面目……哎,赌一把吧。
“谁叫你谁人不跟,非跟了我那逆徒。”大宫主道,“所有他在意的都要消失。”
“变态!”
大宫主只是没有感情地轻笑了一下,“男人没有一个好货色。”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天下间所有的男人都应该痛苦、悲伤,成为女人的奴隶、玩物,这才是理所当然的。”
“男人的事,你找男人去。”花若闲愤愤道,“我又不是男的。”
大宫主大笑道:“你个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想挣扎,你当自己胸前那两包玩意我看不出真假?”她忽然将花若闲压倒在床上,扯开对方的衣物和固定住“胸部”的布料,不出所料露出平坦坦的胸膛。她接著脱掉花若闲的裤子,看到男人专有的器具,感到极是碍眼。“恶心的男人。”她厌恶道。
“我、我长著男人的器官又怎麽样,我的模样是女人,心也是女人,我就不是女人了?”这慌扯地像是扯淡似的,“这天下间也就洛非言一人把我当成真正的女人,我乐意跟著他。”
大宫主像看怪物一样看著眼前的人,明明胸部平坦胯下有男人的象征,然而却长著一张极漂亮的女人脸……她抚摸花若闲的脸,又掐了几把,没见著有任何易容的道具脱落。
难道……竟是真的……?
花若闲惊吓过後又渐渐平复下来,刚才被掐脸颊,他差点以为那面具要被掐坏,没想到这麽结实。这次若能生还,一定要好好感谢季云。
“女人……”大宫主的手在花若闲的脸上,她低喃著,又将手移到胸脯上,“男人……”
花若闲紧张地空咽了一口。
“你说,我那逆徒把你当成真正的女人看待……”大宫主紧盯著他,问道,“你俩若是要行鱼水之欢……这该如何做?”
“什麽是鱼水之欢?”
“就是做爱,行房事。”大宫主挑眉道,“你竟连这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