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执意如此,我……我……”
话还未说完,又是一口血呕出。川泽急著为他疗伤,却看到兼人厌恶地转过脸。川泽无声地叹了口气,放缓手里的动作,兼人以为他要就此放弃,心中一宽,没料到川泽眼神一动,趁他不备一指按住他的穴位。兼人大怒之下,只觉得胸口剧痛难当,可是再呕一口污血之後,这不适之感便渐消了。
“呕出血来便好了。”
川泽满意一笑,突然倾身上前。兼人眼前一黑,一声痛呼冲口而出,“啊!”
“让我尝一次,兴许我就死心了。怎麽样?”
重新被打开的双腿弯折著曲在胸前,即便兼人不愿去看,可是被人侵犯凌辱的画面还是一一收入他的视线中,
川泽半闭著眼睛,一下一下猛烈地撞击著,下身的巨物将已经受伤的穴口撕裂开来,更多的血沿著两人交合的地方流出,落在阴碧碧的草木上,
纠缠的四肢和心,一个极热,一个极冷。
兼人想避开川泽面孔,但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川泽的动作势必要更猛烈一些。他不得不在片刻的清醒与迷乱中,看著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身上来回动作,
“啊啊啊……”
整个人像是被凿穿了一样,痛和快感交叠在一起,连耳边都开始嗡嗡作响,
“兼人……兼人……”
在疯狂交媾的过程中,川泽已经全然忘却了身下这个男人的身份,他沈醉在这极致的欢愉中,一点也不想放开这身体,一点也不想放开这人,
这个人,应该是属於他的……
被火热包裹的硬物在最後一次冲撞後终於彻底释放出来。然而高潮过後,完全清醒过来的川泽看到的却是满眼的狼藉,
这般发泄之後,兼人的手臂慢慢地从川泽的身侧垂下,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已经没有了一点血色,反而是他们相连的下身,血和浊液随之汹涌而出,
“兼人?”
他一阵手忙脚乱,胡乱喊了一声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高热之後急促冷却下来的身体让他心中猛跳不止,
“兼人!!”
(八 下)
因为兼人内伤沈重,依川泽的功力只能为他稍作调息,况且这次是里里外外都给伤了个透,一时半会根本不会清醒。川泽怕耽误他的伤势,只能在周围找户农家先落脚,然後再想办法,
现在,外头一定为了找他们两个忙疯了……
川泽苦笑了一声,转过脸望向窗外昏黑的天色。不久前他把昏迷不醒的兼人带到这里来,这个小村落靠海,住的都是些靠捕鱼为生的普通渔民,兴许是因为他们来时的样子太过狼狈,这些心善的村民就让出了一间空屋给他们歇息。虽然这间木屋破旧了一些,但是比起幕天席地委实好上太多,
不过,人是安定下来了,可是心里就……
川泽的目光幽幽转回,落定在身边双目紧闭眉头深锁的兼人身上。之前破损染血的衣服已经换下,可是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似乎仍在眼前,刺目得让人心惊胆战。他看著眼前的人,脑中有一刹那的犹豫,伸出的手停在兼人的面孔旁,就那麽停著,再没有靠近半分,
心里空落落的,连带著思绪也一片紊乱。他不知道自己今夜到底为什麽这麽疯狂,他甚至无法分辨这种胀满了胸口让他压抑得快喘不过气的感情到底是恨还是别的什麽。他不是不识风月的懵懂少年,不是没有尝过鱼水之欢的雏子,可是为何偏偏对著这没有半分娇媚之气的男人做出这麽有悖常理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他不懂那个时候兼人身上到底是什麽诱使他那麽不顾後果地掠夺跟强占。那时唯一的记忆,就是不可自拔地快感和满足,
好像只是这麽抱著,就觉得一切都够了。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连与由香燕好的时候,都没有……
“嗯……”
痛苦呻吟的声音自尚沈沦在噩梦中的兼人口中泄出,川泽几乎是本能地紧紧握住他陷进床褥的手。由於之前的极尽羞辱与折磨的情事,兼人的这双手上沾满了泥渍和血迹,有些手指上指甲都撇断了,足以想见当时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不只是身上,心里也有吧。
兼人的这副模样让从不知自责是何滋味的川泽第一次有种追悔莫及之感。那个时候,怎麽就放纵自己胡来了?就算自己对这个人恨得再深,他也毕竟是与自己有著血缘亲情的人,他毕竟冒著危险救过自己,他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