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戈的嘴角有些僵硬:“还比麽?我们明明……”
杨丹回过头来,眼神有些冷。
淮戈笑著说:“好好,比。不过,我肯定是你手下败将,比不比都一样的。”
杨丹觉得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一直在昨天之前,淮戈还都是强硬的,骄傲的,不肯服输。
今天却摆出一副大度来,表示我怕你了让你了你最厉害这种态度。似乎……
杨丹因为羞恼,脸上红起来。
淮戈这算什麽意思?
让他?为什麽?凭什麽?
他杨丹要他让招儿吗?
难道因为被他得到了身体,所以……
这个人,就摆出这样的姿态来。
把他杨丹看成什麽人了?
相恋是一回事,可是他自信剑术绝不逊於淮戈!
这点傲气,从父亲那一辈就有了。
杨行云和凤林就是一对互不服输的表兄弟,到了他和淮戈这一辈,交好归交好,可是这一点争强的心思,却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了。
淮戈注视著他泛起粉以的脸颊,心中情潮汹涌。杨丹在他怀中宛转呻吟,轻喘柔顺的模样,他未曾有一刻或忘。
这时看到他眼神晶亮,脸色如霞,心中一荡,伸手握住他的,轻声说:“我是打不过你的……”
杨丹甩开他手,丢了个白眼:“我不用你让!你也养精蓄锐,後天咱们比武场上见高低。”
淮戈心中一片桃花烂漫:“呵呵,你看你,你厉害就是厉害啊,比了这麽多场了,都没分输赢。还非要再打麽?好……你要怎麽打,都随你……”
手被他握住。
淮戈的手心滚烫热,眼睛里毫不掩饰对杨丹的情欲。
杨丹看著他的神情,後背只微微一软,随即警觉的挺直。
这个家夥……一看就是食髓知味,还想……
杨丹俊脸飞红,恨恨的转开头。
休想!
那样的痛楚……不适,怪异,羞耻……他想都不愿意再想。
这个家夥居然还想再来?
做梦!
两日後的比武,就在大校场的台上。
来观看的人已经不多。所有族人都以为这场比试,两位少年不相上下,远远将其他对手抛下
而他们自己,却实在没必要非分出个高下来不可。
这场比剑,杨丹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
恨的只想咬牙握拳。
咬牙是想咬掉那家夥一块肉来,握拳是想敲开他那个莫名其妙的脑袋!
那哪里是比剑,分明……
分明是羞辱!
竟然用剑去挑他的衣带……这种招数……这种招数也使得出!
他究竟是看轻了他,认为他不过是个玩物麽?
他竟然连对剑客起码的尊重也不给他了?就只因为他们那……
剑比到一半,杨丹就怒不可遏,出手渐渐失了分寸。
而淮戈也渐渐从戏谑变成郁闷,然後变成恼火。
同是骄傲的少年,他觉得他肯相让,是莫大的爱宠。
可是他却没有设身处地去想一想,倘若两个人的位子调一下个儿,杨丹让招儿,那麽他难道不会自尊心大大受伤麽?
可是……
打起来渐渐失控,後来虽然被人劝止,可是心中都窝了火,藏了气。
有句俗话说的很好,相打无好手,相骂无好口。
淮戈在此後很长的一段岁月中,都为自己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语而抱憾悔恨。
“你以为你真的是天资过人?”冷笑著,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你家那些侍卫哪个敢认真跟你打?脚未踢到就大呼公子厉害,剑风没至就扑地求饶。是,我是花架子,你也不过就是个和我一样的二世祖,你傲什麽?”
“是,我就要行成人礼!你眼热?还是眼红?你算我什麽人啊?在外面站的那麽远,恐怕让人说了你一点儿闲话是不是?”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
两个人都愣住了。
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愣住了。
终究是……
杨丹一扭头跑了出去。
许多事情,都没有解释。如果真的要说,只能说,年少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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