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皇亦梵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孤雁转动着银质的轮椅靠近了韩子陵,伸手道:
“我以银针封穴,他暂且晕厥过去了,子陵,你先起来。”
这时候,温斐,净月等人也回过神,立即把自家皇上的身体从韩子陵身上扶了起来。
韩子陵望着孤雁的手摇了摇头,然后自己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目光担忧焦躁的望着皇亦梵,口中呢喃道:“他…怎么了?”
孤雁眸中浮现若有所思地光芒。
“大概是,病了吧。”
“师兄?你没事吧?我就知道皇亦梵他没安好心…以后,我要在门外写上‘狗与皇亦梵不得入内。’”
此话一出,温斐一向温文的面上都带上了薄怒:
“风兄弟,我们皇上近来身体不适,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请多多包涵…皇上做了再大的错事他也是皇上,身份贵不可言,你若再多加羞辱,天朝决不罢休。”
风扬冷笑:
“四年前天朝四两大霸主之一我都不怕,会怕如今 这个空壳子???”
净月冷漠的脸上浮现一丝杀意:
“你再说一遍!”
温斐低头瞧了瞧皇亦梵叹息了一声:
“净月,算了。”
然后便望向韩子陵等人:
“韩先生,今日之事,实在抱歉,不过我想皇上他一定不是有意的…”
韩子陵双眉紧蹙,直直的盯着皇亦梵那还微微扭曲的苍白的脸。
他的心底堆满了疑惑,当初听人说皇亦梵颓废四年的时候,他心底五味杂交,在心底很是自责自己之前对这个孩子的保护。
后来听说他振作起来,他还在心底暗暗的高兴了一段时间。
谁知,重逢后,才发现这一切都透着诡异,特别是皇亦梵本人,变得他几乎都要认不得了。
“流澜,来,背皇上回去。”
温斐没有练过武功,净月又在生气,如此重任只能交给流澜了。
“等等。”
韩子陵向前走了一步,挽留他们:
“亦梵…我说皇上他,到底怎么了?”
温斐抬眸,眉眼温和的望着韩子陵:
“韩先生还是在乎皇上的吧?这两位所谓的爱人,也是为了打击皇上故意编的谎言吧?”
“不,我没有说谎——那些与温大人无关,还请温大人先回答我的问题。”
温斐瞧了韩子陵半晌,终究是败下阵来,将皇亦梵放到石椅上,让他靠着椅背坐着。
“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从四年前,韩先生失踪之后,皇上就颓废了起来,他让他的所有手下,拼尽一切其找你…他自己则是在御书房内醉生梦死,直到两个月前,有一个晚上,摄政王到御书房去找皇上,尔后离开…那晚皇上全身是血的晕厥在御书房,再醒来之后就恢复了过来,而且还非常厌烦别人提起韩先生。而这次——”
说到这里,温斐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毕竟他们来做的事,很保密的。
不过想到韩子陵是自家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便也叹息一声开口道:“这一次,是皇上带我们来西曼逼宫侵占西曼的,谁知今日上午皇上不知何故,晕厥在醉仙楼客栈内,醒来之后就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就恢复成四年多来颓废的样子,只知韩先生,其他什么都不管不理,所以我们才带皇上来找韩先生…”
韩子陵静静的听着,心底却是起起伏伏,翻涌不停。
皇亦梵的爱,太炽热,太痴狂了。
痴狂的让他觉得有些恐惧。
皇亦梵的状况明显不对,他的身上好像发生了很大很大的变化。
这时候,孤雁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韩子陵垂眼望了望孤雁,收了收手,发现自己的手心完全湿透了,全身发凉,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
他想起之前孤雁说皇亦梵病了…
抿了抿嘴,他向孤雁问道:
“孤雁,你知道亦梵他怎么了么?”
孤雁沉默了一下,望了望皇亦梵:
“大概是被刺激过度,精神出了问题。”
韩子陵心中一痛,突然的,就想起在现代的时候,自己的大弟,曾将小弟折磨到精神衰弱的地步。
但眼前皇亦梵的情况,好像比精神衰弱更加厉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