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_作者:玿药(5)

2018-10-29 玿药

  白峤怔了怔,面上一红,慌忙低头避开男人的手指,攥着披风垂头不语,像是有些畏惧。

  宁怀恩也不与他多说,抽手靠到一边,让马车夫去质子府。

  马车行了一会,少年突然「啊」了一声,宁怀恩睁眼看去。

  白峤抬头,急急道:「我、我的小厮他还在宫里……」

  宁怀恩轻笑一声,勾起少年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淡淡道:「你倒记得他,不过他恐怕早就回去了。」

  白峤露出不解。

  宁怀恩也不解释,道:「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若是他不在府上,我再派人去宫里问问就是。」

  「哦,谢谢你……」

  白峤又低下头去,不敢面对宁怀恩的目光。

  没多久,质子府到了,下车前,白峤低声道:「宁将军,谢谢你,我……我……」他想做点什么报答对方,但却发现自己身无长物,根本无以为报。

  宁怀恩摆摆手,不以为意。「没关系。你回去吧,下次小心点。」

  「嗯。」

  白峤下车了,那边马车夫已经去敲门,开门的是个杂役,看到白峤回来似乎有些惊讶。

  白峤还惦记着半柳,遂问:「半柳回来了吗?」

  杂役答道:「早回来了,他还说公子您今晚不会回来了,让小人将大门拴上呢。」

  白峤脸色惨白,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啊,公子,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

  白峤摆摆手,让杂役退下,又回头对马车中的宁怀恩道谢,目送着对方离去,才转身进门。

  白峤没有吵醒任何人,自己烧了点热水,擦了擦身子便上床睡下。

  第二天早上半柳看到他在房间里还吃了一惊,又上前看了看,惊疑不定地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峤摇摇头,冷淡道:「什么也没有。」

  半柳眼中还有狐疑,却也没有再问。

  白峤将宁怀恩的披风洗干净后便仔细叠起收好,心想哪天如果有机会碰到便要还给对方,再说上一次谢谢。

  受了这么一次惊吓,白峤再也不敢轻易出门,整天待在府中,闲极无聊之下,他整顿起自己卧房前的小院,向花匠讨教方法之后便种下许多花,眼下春天到了,花儿们陆续绽放娇颜,将小院点缀得五彩缤纷,生机盎然。

  白峤小心地摘去落在花瓣上的一片枯叶,让花朵展现它全部的艳丽,美丽的花朵令他想起远在西霖的母妃。

  他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够带着母妃离开西霖皇宫,到一个僻静的小村子定居,并在院前栽植各种花卉,每当春暖花开,母子俩一起坐在阳光下悠闲赏花,这样母妃的身体一定会慢慢好转吧?

  美好的未来蓝图令白峤不由自主地展开微笑,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比最纯粹的玄玉还要耀目动人,来人先是一呆,随后发出猥琐的大笑。

  白峤吓了一跳,就见陈洋带着几个狐朋狗友闯进来,而半柳就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白峤吓得面色发白,连连后退,惊恐问:「你、你来干什么!」

  陈洋露出邪笑,「我来干什么?自然来找我的小兔子出去玩啦!」

  「我……我不要……」

  「没有你说不要的份!走!」

  陈洋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硬是拖着他走。

  白峤身形瘦弱,哪里敌得过人高马大的陈洋,饶是极力抵抗依然被拽着走。

  白峤双目含泪望向半柳,但后者也只是回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每年春季,月湖都是承平最早融冰的地方,当冰雪消融,岸边杨柳依依,水上碧波荡漾,风中暗藏花香,月湖的春色如诗如画,然而这会白峤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兴致。

  此刻,他被一群豺狼虎豹围在画舫的船舱中间,陈洋和他的爪牙们不约而同的露出淫笑,贪婪的目光像是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白峤揪紧了衣襟,怎么也不肯让人碰他。

  陈洋骂道:「臭婊子,装什么纯情!妈的,那天在宁怀恩面前乖得跟兔子一样,他将你伺候得很爽是不是?」

  白峤羞愤地叫道:「我没有!」

  「别和老子装纯情!今天让我们几个爽了,以后有得是你的好处,要不……哼哼!」

  陈洋口中说着污言秽语,一边朝狐朋狗友使眼色,那几个人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动手拉扯白峤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