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八一想也是,当想有些赫然,老老实实地点头;“哦,好,我以后就叫你的名字,再也不叫你乌龟了。”’
玄青转着眼珠道:“叫名字也显得见外了,我们俩如今关系这样好,完全可以叫得现亲热一点的嘛。”
龙八挠着头愣愣地看他,不解道:“不叫你名字叫什么,难道你还有别的小名么?要不我叫你小乌要么小龟行不行啊?”
玄青显然对这两个昵称都很不满意,他略有不快地道:“这样的叫法和你叫我乌龟有什么区别!”他转了转眼珠:“其实你可以叫我青青的嘛,来,叫一次看看……”
龙八看他一脸期待,不知怎地却觉得这称呼有些别扭,在心里念叨了几次,始终是不大愿意叫出口。他突地想到一事,摇头拒绝:“这不行,要是这样说,那你岂不是要叫我八八?八八,八八……我这么一来不都成你爹了?这样不好!不好!我还是就叫你玄青吧、”
玄青诡计末能得逞,又被龙八噎得说不出话来,鼓着腮帮子瞪着龙八,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继续琢磨坏招。
龙八见他好似屁股在自己床铺上生了根,毫无半点要挪窝的意思,眼看着离自己平时吃早膳的时间越来越近,不由得真有些急了。
他走到玄青面前,小心地拽了拽玄青的袖子:“那个,玄青,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酒还没醒,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要不你先回厢房去再睡一会儿吧,等我吃过了早饭,我就去看你好不好?你先回去吧。”
殊不知这一句话倒点醒了玄青,只见乌龟扶着额头叫了一声:“哦呀!我怎么突然觉得头好晕!”说着闭着眼向前栽去——他其实早在闭眼之前就看好了方位,这一栽不偏偿倚正好是向着龙八所在的方向栽去,正好栽进龙八身前。
龙八可从没见过这架势,他从前顶多就是遇到过小庄受伤,但那时小庄基本上都已经神志昏迷不醒人事了,无知无觉木头似的任由龙八摆布。而且小庄足够硬气,就算是龙八用口水疗伤功法给他救治的时候,笨手笨脚都快把他折腾得小命都没了,他昏迷中仍紧咬着牙关很少呻吟挣扎,除了血乎乎的也那有乌龟这样叫得吓人。
龙八没见过像玄青这么夸张的叫唤和动作,他被吓得不轻,他以为乌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毛病。急急手忙脚乱地去扶赖在自己身上的乌龟,口中急切问道:“玄青!玄青!你觉得怎么样?你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昨天喝太多酒喝坏了?你可不要吓我!”
玄青一只胳膊挂在龙八脖子上揩油,另一只手抚在自己胸前,断断续续地呻吟:“我头好晕,胸口也闷闷的,身上到处都不舒服,唉哟!难受死了……小八,我这是不是得了很重的病了……”
龙八是真的给吓坏了,他手足无措四爪发凉,惊慌地道:“那,那怎么办?你不要怕,我去给你找太医……”他想了想又跺脚道:“实在不行,我去找常洙哥哥,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乌龟一听觉着自己有点装过头了,装病这法子也就只能骗骗龙八,真要到了常洙面前那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到时候还不定常洙要怎么变着法儿拿捏他呢。想到常洙那慢条斯理地微笑着挽袖子的模样,乌龟只觉爪子都要瘫软下来了。他的脸硬生生被吓白了两分,瞧起来倒真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只不过他的呻吟却不由自主地低了几分,身子也坐直起来。他还真把龙八惊慌之下当真把常洙招来,急急一拉住龙八道:“也不用叫太医那么麻烦,更不用惊动常洙哥哥了。我这就是昨天酒喝得太多,今天宿醉难受而已。这个只能慢慢地缓一缓……”
“哦……”龙八略略有些放心,倒也没想起玄青方才还声称自己是得了重病来着。他看了看日头,想了想道:“这都大天亮了,你昨晚上就光喝酒没吃东西,当然会不舒服,我要是一天不吃东西,也会到处都难受得很,就像生了病一样。等会你吃点东西,也许就好了也说不一定……”
他其实惦记着今天早上的早膳怎么比平常晚这些时候,见玄青似乎并无大碍,就很想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玄青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拉着龙八的袖子不让他走,皱着眉道:“我头疼头晕,不想吃东西,你不要走,过来给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