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城恍然大悟:“所以我们才不给他们,免得他们来人间祸害。”
顾恒点点头,顾煜城又想到既然自家有这么强的力量,地府想要得到,获益最大的不就是。。。他看向顾恒,顾恒看到他眼睛中的想法,抬手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嘴:“是,但是没证据的事情不要随便说。”
顾煜城扒下老爸的手说:“那他还假惺惺的同意重查那件案子,装出来给谁看。”
顾恒弹了他额头一下,说:“他不是假惺惺,不过是为了对其他人的制衡罢了,位置坐的高了就得提防着有野心的人。如果他要制衡的人还不知道收敛的话,他就会借我们的手杀了他。”
顾煜城一脸鄙夷的说:“可我们也不傻啊,他想借就借的到啊。”
顾恒说:“是啊,我们也不傻,可事情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不知道我会怎么选。”
顾煜城挠挠头发说:“算了,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回去睡觉吧老爸。”
顾恒朝他笑笑两人离开了祠堂,依旧上了锁,这里平时只有顾恒没事的时候进来上柱香打扫一下,他允许别人进来捣乱。
顾恒才回到卧室,裴远就来找他了,递给他一封信说:“师父寄来的。”
顾恒接过来打开看了看,上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只有一句话:忍字头上一把刀。看完后顾恒把信收了起来,问裴远:“你师父怎么想起写信来了?”
裴远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前两天给他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说我们现在处境,大抵是担心您吧。”
顾恒说:“以后家里的事情少说与你师父听,何必用这些扰他清净。”
裴远应了一声,说:“地府那边。”
顾恒脱了西装外套递给他,裴远将衣服挂在衣架上,顾恒说:“没事了。”
裴远说:“我说的不是来的那三只鬼,而是没来的,冥王和秦广王唱对台戏,这对我们不一定是好事。”
顾恒脱了衣服往浴室走去,裴远麻利先跑进去放热水,顾恒站在镜子前刷牙,刷完就迈进了浴缸里,热水渐渐淹没他的身体,他叹口气说:“也未必是坏事,既然他们把我们夹在中间,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你师父的信上不是说很明白了嘛,忍不忍得住都得忍。从明天起黄泉糕继续卖,白天该睡觉睡觉,人来不开门,鬼来轰出去。”
裴远听了忍不住眉毛抽动两下,啥也没说,倒了点玉清药油在手心里揉开给顾恒按摩头部。
顾恒说:“你这手艺以后就算是没了顾家这碗饭,也饿不死啊。”
裴远说:“只要顾家在,我就在。”
顾恒笑笑说:“你都20多了,总得考虑一下以后的个人问题吧。”
裴远静静的说:“我跟师父学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其他想法了,注定我这一生不会太平静,何必耽误别人呢。”
顾恒笑着打趣他:“你倒挺有自信,还耽误别人,怎么不怕没人看上你。”
裴远说:“没人看上最好,我就能踏踏实实待着了。”
“你不想成家立业啊?”顾恒有些奇怪的仰头看着他:“不成家就立业,总不能一直当个看家护院的吧。”
裴远抬起他的头继续给他按,说:“等目前的事情结束再说吧,现在哪里是想这些的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
顾恒说:“等风来,风来了就把它引到别处去。”
裴远被他话中的自信惊了一下,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回味着他话里的意思,引?他问:“您是说城隍庙?”
顾恒拍拍他的手示意他继续,说:“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又有家族血案要查,分身乏术,他们会自己跳出来的,到时候风就绕着我们刮了。”
裴远这才恍然大悟:“您这是借力打力祸水东引啊。”
顾恒反驳道:“什么叫祸水东引,我可啥都没干啊。”
裴远点头称是:“是,您除了把自己暴露出来让地府占了半点便宜,啥都没干。”
顾恒一脸无辜的说:“我很无辜好吧,我也不想自己的事情暴露啊,可是谁能拦得住呢是吧。”
裴远点头道:“是,您说的都对。那么之后我们要怎么应付一些没眼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