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后卿一直让人羡慕下去。
后卿似乎也知道了“戳人脑袋”比赛的结果,他问我知不知道那首诗,我立刻提高警惕装白痴。
后卿笑了笑说:“格调那么特别的诗,这个世界上能写出来的人不多。”
我继续装白痴。
后卿继续笑:“你什么时候变成荷花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说后卿,你就这么肯定那首诗是我写的?”
“我肯定。”
我无语了。
“说吧,你什么时候给勾陈写的?为什么要写?还写在荷叶上送给他?怎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我在斟酌怎么说才不会造成比较严重的后果。
但是显然后卿把我的沉默当成了有“难言之隐”,于是他笑得更冷静了。
我赶忙退到三尺开外,用保命的飞快的语速说:“这诗是在你认识我之前写的不是我自己写给他的是我替别人写给他的虽然是我写的但不是我送的……”
虽然我说得乱七八糟,但我想后卿应该是听懂了,他脸上的表情正常了些也轻松了些。他缓步向我走过来,带着不允许我退缩的气势,说:“既然是这样,在我走到你面前之前,送一首情诗给我,做不到的话……”
我疯了。他离我只有三步。
就算我是七步成诗的曹植也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啊!
我总算是知道了,他只是在给今晚的“惩罚”找个理由罢了,无论我说了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口口口口口口口)
他的每一次进攻都像是在宣告他的所有权,没有回转的余地。我没有任何的主观能动性,就算我现在的力量已经强大到可以推倒他,可以占有他,我也做不到。
我欠他的三百年,光用一句“对不起”可还不了。
望着他微皱的眉头半闭的眼,我环上他的腰,让他可以更深入。就当是赎罪吧,我想。这么疯狂而享受的赎罪,我也真TMD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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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小两口的日子这样过就很好,有些磕磕绊绊吵吵闹闹,最后都滚在一张床上忘了个精光。
这样的生活快乐得不可思议。
但是事情显然没有我想的那么完美。
才刚刚过了两个月不到的逍遥日子,天帝一纸急诏就催命似的喊我回去,当时我那个郁闷的,恨不得掘了他天帝一家的祖坟,如果他家有祖坟的话。
诏书上说的很清楚,要我速回穹桑,接替黄帝的君位。
黄帝老爹去哪里了?我问来送信的使者。回答据说是太累了不想干了辞职了,然后跟着我老娘去西方极乐逍遥快活去了。
我再一次风中飘零。
纵然心里千不甘万不甘,我这趟是必须要回去,而且这一回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见后卿。
说句不太吉利的话,我觉得我们就快成为牛郎织女了,哎?不对,是两个牛郎,也不对……算了,总之是被“命运”无情地拆散了。
不过相对上一次毫无指望的分别而言,这次让我觉得好过得多。至少我们还是可以“私私会”、“偷偷情”什么的。
后卿也知道我有我必须去做的事,所以他这次的反应也不算很大,顶多就是让我直到启程离开的那一天都处在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状态……不要问我为什么!!
我走的那一天早上,后卿没有来送我,我无限凄凉地带着欢呼雀跃的你大爷,骑着怒焰在那片黑色曼陀罗上盘旋……他也一直没有出现。结果在我沮丧得想要发火的时候,后卿派人出来对我说:“别绕了,下来吃晚饭。”
于是我又屁颠屁颠去吃了顿晚饭。
吃完以后,后卿淡淡跟我说了句:“早点回来。”
我一下明白了。
他根本没有认为这是分离。他比我更加坚信,我们不会分离。
我嗯了一声,终于正式踏上了回穹桑的路。
如果我那时候能够再留一天就好了,再留一天。我总是会这样想。明明知道无论怎样都还是会走上这条路,我还是这样奢望,再多给我一天就好。
在我们以后的日子里,那些所剩无几的日子里,我们能够有多一天的回忆,就是圆满。我如此天真地想。
我们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