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皱起眉头,想不通为什么学校要安排这么一个家伙保护他的安全。
“兰斯,我真羡慕你,你可是这几年来第一个破例住进冕下府邸的人,而且还住了这么久!要知道,就算以前,除了一两个学生,冕下从不让人入住!你能给我讲讲冕下平时是什么样子的么?”
劳伦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活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
兰斯抽了抽嘴角,讲什么?讲伟大的光明神圣骑士大人是如何给他削苹果,切牛排以及唱睡前童谣么?
他果断选择岔开话题:“劳伦斯,学校还有专门和埃文敌对的团体?”
“哼,一群不学无术的贵族少爷而已,只是因为他们的父亲和冕下政见不合,就自以为是的在学校唱冕下的反调,不知道有多讨厌。”
兰斯的心顿时放了大半,这种家伙从来都不是什么棘手的角色。
又聊了好一会儿,劳伦斯才笑嘻嘻的离开,临走前留下了宿舍号,欢迎他随时去玩。
送走劳伦斯后不久,尤金从浴室里出来,淡金色的头发从发梢往下滴着水珠,打湿了一片衬衫,透出健壮肌肉的纹理。
他擦着头发,视线转了一圈落在自己房间床上的包裹上。
“啊,那个是劳伦斯送过来的。”
尤金顿了顿,随手把湿漉漉的毛巾搭在床架上,拎起包裹出门。
过了一会儿,他两手空空的回来了,进门后看也不看兰斯,翻身上床,关上小房间门,睡觉。
兰斯嘴角笑容不变,看了一眼一直蹲在角落玩尾巴的黑猫,简单的洗漱之后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上了床,关掉了魔法灯。
寝室陷入一片黑暗,不一会儿,两个房间内的呼吸声都逐渐变得平缓。
兰斯又开始做梦。
梦里,他的双手被拷在冰冷的墙上,与地面接触的膝盖传来一阵一阵麻木的钝痛,血液顺着背脊滴滴答答掉落,在脚下晕成一滩血渍。
一双穿着黑色龙皮靴的脚进入他视线,停在他面前。
下巴被一只大手捏着,抬起来,一张英俊的过分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兰斯,地牢呆的舒服么?你这是何苦,答应我,一切都会解决。”
张开嘴,口腔中的血腥味冲的他头晕脑胀。
“地牢再怎么样,也比与你住在一起要舒服。塞缪尔,以前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骗取了钥匙盗走审判之剑,现在就认为我会蠢到再让你利用一次?有种你就杀了我,如果你没自信把我锁在这里一辈子,我迟早会把你挫骨扬灰!”
男人轻笑一声,精悍的身躯朝兰斯贴的更近了一点儿:“亲爱的兰斯,我怎么舍得利用你?我承认当时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取走了钥匙,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不是么?如果没有钥匙,我哪来的审判之剑,如果没有审判之剑,我就不会有如今的身份和力量。现在我拥有了一切,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一同分享,怎么会是无耻的利用?兰斯,你应该清楚我对你的感情。”
兰斯哈哈大笑,一口血沫唾在男人脸上。
男人笑容不变的抹去脸上的血沫,忽然伸手扣住兰斯手腕,强迫的把他提了起来,整个人翻转按在墙上。
锁链哗啦啦的响,剧烈的动作让兰斯背脊传来撕裂的阵痛,伤口再度被拉开,他感到温热粘稠的血液顺着光裸的背脊流进裤子,缓缓晕开,他咬牙抑制住浑身的颤抖,脸颊压在粗糙湿冷的墙面上,挤得几乎变形。
“撕拉——”
布料撕裂的声音,一阵寒意侵蚀大腿和腰臀,兰斯头皮一麻,猛地瞪大眼睛:“啊——!!”
没有任何润滑的粗暴进入,后身尖锐的疼痛让他双腿一颤就要往下跪,手却被死死地按在墙上,动惮不得。
耳边传来喘息的暗哑声音,带着暴虐的笑意:“兰斯,被/干的爽么?”
“唔——”吞下痛苦的呻吟,他满头冷汗,嘴唇被咬出一道血印。
身后抽/插的力度越来越大,血液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腿,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阴冷的地牢之中,兰斯的神智逐渐模糊,消失……
猛抽了一口气,兰斯惊醒,发现眼睛涨的难以睁开。
在黑暗中摸索着探向床头柜,他记得睡前在那儿放了一杯水。
一只手贴着他的背脊把他扶了起来,嘴唇凑上了冰凉的杯沿,微微张口,温度适宜的水润泽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