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离太近了?可是以前打架时两人抱在一起也不是没有过。
也许是因为房间太安静?可是做伏击练习时还不是两人在一起蹲了好几天?
也许是因为太安静又离的太近可以闻到子闲身上淡淡的枙子香?可是……
言翼可是不出来了,因为子闲又靠近了他几分,仗著个子高,整个把他压在了床上,他象条咸鱼般僵在柔软的床单上。
“子闲,你……要干什麽?”
论起感情方面的开窍和熟练,言翼要是幼儿园级的,子闲就是博士後了,可是博士後也有解决不了的难题,那就是感情,一直以来他都把言翼当成竞争对手,也许有那麽一点保护意识和同伴感觉,但是叫他突然转变成爱情实在是强人所难了,如果是陌生人也许还能放得开点,可偏偏是熟悉的人。
这时候,按照子闲原本的计划应该是直接吻了下去,对付言翼这种愣头青,坦率是最好的办法,可是他瞪著那张戒备的脸,就是做不出来,妒忌、怨恨、不平,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幸好自制力尚可,没让言翼看见一张变幻不停的脸。
“我说,闲闲,你没事吧……?”
子闲决定修改计划,即使无法做到,不如一步一步来,慢慢引诱也是方法之一,他恢复正常的坐姿,开口说道:“没事……休息时你不回家?”
言翼很奇怪子闲会关心他的私生活,一般来说与自身无关的事,纯血亚人从来是没有兴趣分一米米关心出来的,今天却一反常态问他回不回家。
“懒的回去,反正过不了多久又要开赛了,学校也请了假,干嘛?”
子闲骤然想起个妙招:“你家你一个人住?”
“对啊。”
“我没地方住了,借我住段时间。”
言翼张大了嘴巴,过了半晌只憋出一个字:“啊?”
“就这样,比赛完後我搬过去,走了。”
说完,不待言翼说出更多的话,子闲消失在门外,只留下被强塞同居人的男孩坐在床边,呆滞的望著被关起的门,摸不著头脑。
另一边子闲走在无人的通道里,墙壁上依稀的影子又让他的手痒痒,想要破坏点什麽东西发泄,急忙深呼吸几下赶跑心中的烦燥情绪,可惜养成所似乎太小,或者说世界太小,又或者有人特意制造紧张气氛,秦炜夏一派绅士风度的站在几米开外。
“晋级恭喜啊。”
无视男人伸出来的手,子闲往前走去,却又被背後的话语挽留了脚步。
“不知道第二轮谁会更抢眼一点,你,还是那个可爱的孩子呢?”
虽然心中喊著不要理,知道这是挑唆,子闲的动作还是背叛了他的理智,比北极还要寒冷的目光锁住秦炜夏温和的笑容。
“如果你在期待的话,我会让你看到的,在和你比赛那场。”
秦炜夏的笑容更加灿烂,围绕他身边的空气却爆涨几倍,轻微的流动起来:“我在期待啊,无时无刻,子闲,我一直在期待得到你,期待看到你失控的样子。”
子闲扬起头,张开力场,抵抗来自於秦炜夏的压力,他嘴角挑起无畏的嘲弄:“虫子就是虫子,即使借著神的名头踱了金,终究只能在地上爬!”
通道的四壁承受著压力,狭窄的长条形室因为空气流窜而发出尖利的啸声,引来了局外人的探寻。
“喂,你们在做什麽?私斗是禁止的!”
一名穿著工作人员服的男人跑了过来,秦炜夏和子闲同时收回力量,男人对工作人员有礼的解释。
“只是交流一下罢了。不好意思,惊动了你们……”
把怀疑的工作人员和对手丢在脑後,子闲离开了现场,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平静那颗沸腾的心,清理思绪,让他能够恢复平时的状态,好迎接第二轮的死斗。
(9)惊喜期待一半
李序努力想忽视身後的人,可是如果有个人在你周围不停的嘘寒问暖,上蹿下跳的,以他这种年纪,是不可能做到平心静气的。
“艾小米!!你到底在干什麽?”
艾小米头上戴著个四方巾,身上围个围裙,只差在脸上写“贤妻良母”四个字了,他摆出一付委屈的模样说:“我这不是看你坐这儿半天了怕你腿酸嘛……”
“我腿酸关你什麽事?”李序总是秉持著好男不跟儿斗,凡事都让艾小米三分,从来没有用这样恶劣的口气跟他说过话,此时艾小米听的一愣,他却还不罢休,“你呆在这儿烦不烦?没事跟我跑来寺里象什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