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他最近有病!昨天突然跑来跟我说要搬去我家!”
“你家!?”艾小米瞪圆了眼睛,半晌拍拍言翼的肩膀,“我明白了,言翼同学,你多保重,这次小弟帮不了你了。”
“喂,什麽保重?你什麽意思?喂,告诉我啊!”言翼被艾小米的眼神看的发毛,他有点摸不准子闲最近的态度,但是本能仍然让他心中闪烁著危险的信号。
李序已经在地上翻白眼蹬腿了,艾小米走过去一脚踢飞他,团子呛了出来,避免大好青年被团子噎死的下场,他喘著粗气从墙上爬下来,瘫在言翼肩上说道:“我说,你最近少惹他点比较好……我感觉出了,他的气场变化了……”
“变你个头!你当他是赛亚人!?”
“反正都有个亚字,我的意思你不觉得他对你的态度有点暧昧吗?”
“什麽暧昧?”言翼有很不好的预感,尤其前一秒正好接收到子闲扔过来如同捕猎小动物的眼神,吓的他脚底板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宁愿以前那个总看不起人的子闲回来,也不要面对现在这个家夥。
“不管怎样,你多保重了,我觉得不是好事……”
某方面来说,李序的直觉没有错,但子闲的考虑范围不在此内,如果正常手段不起效果,他甚至想过奉献自己的身体,以他对言翼的了解,哪怕是酒後乱性,这家夥也绝对会老实的负起所谓的责任,虽然小心眼、表里不一外加毒舌,但言翼从骨子里就有种深切的责任感,大概这要得益於家庭的教育,谁叫他老妈是那种会在丈夫睡著时在他耳边念叨男子版“三从四德”的强悍女人,对於始乱终弃的男人深恶痛绝。
三个人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等待第四轮六进三的比赛,终於要和秦炜夏正面对峙了,两强相撞让其他的队伍喜在心口,却让观众们极为不满,他们更喜欢看到强者在最後对决,而不是一面倒的比赛,子海溪了然的看过李维汶的报告後,点了点头。
这样的後果就是,言翼他们出场时看见的是空旷中央的一个大箱子,上面歪歪斜斜写著三个狗爬样的文字:抽签箱。
重新分配组合,不仅打散队伍,甚至打散队伍里的每一个人,最庞大的魔法师军团A共200多人全部被拆散,所有的队伍都怨声冲天。
李序不幸的抽出了绿签一人被分在陌生队伍,言翼抽出的是红签,四下打量却发现秦炜夏手中一抹红色正随风飘摇,看见言翼望向自己,他笑著招了招手,顺著高大男人的眼光望去,言翼看著子闲修长的手指伸进箱里,几秒的迟疑後,缓缓抽了出来,随著手臂的抬高,周围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紫色!子闲和言翼被拆成了两队!
言翼和子闲都变了脸色,不仅如此,这还意味著他们之间必将一战,其他队伍有些人止不住兴奋叫了起来,子闲锐利的眼神看向高台上的父亲,子海溪则不在意的回以微笑。
秦炜夏吹了声口哨,与言翼一队,对付子闲?这倒是个很有趣的意外,虽然他的守护骑士也被拆散,但是换来言翼也是笔划算的生意,与守护骑士交流了下,达成共识。
接下来的重新抽签对阵,不出子闲的预料,他与言翼那队只有在决赛才会碰面,场中一片哀嚎,观众们高声叫好,瞪著手腕上随著微风轻轻飘动的紫色腕环,子闲的目光与言翼不期然的相撞,後者正在为缠在身边的秦炜夏头疼,高个子男人发现视为劲敌的人看向自己,嘴角微翘,突然猿臂一舒,正好把小个子的言翼揽进怀里,亲昵的在耳边说些什麽,子闲眉头打成结,干脆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变了味的运动会重开,比赛大多没有悬念,三强时抽签,子闲不出意外的抽到了轮空,他知道这一切与子海溪的安排分不开,却没有兴趣再去看那稳坐高台之人,他知道,即使再怎麽看,也没有意义,没有实力的人不过是丧家之犬,只能空自吠叫罢了,而他,不过是条被链子拴住的狗,自嘲的笑了笑,径自走回休息室,暂时把比赛扔出脑外。
正在床上平静心情的子闲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在门前稍歇後,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同时李维汶温和的话传入耳中:“我知道你在,开门,儿子。”
不情不愿的爬下床,子闲打开了门,面对那张看起来与他没有半份相似的脸庞,李维汶走进来後不喜废话,直扑主题:“决赛时全力以赴,不要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