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眯眼一笑,煞是可爱:“谢谢老板。”
花鑫:“乖。”
旁边的两个单身狗齐齐对着花鑫发出鄙视的嘘声。
花鑫施施然站起身来,附身轻吻了温煦的脸颊,在对方面红耳赤的时候,一脸嫌弃地看向了杜忠波:“走,去拿点吃的。”
“为什么是我?我又不是你男盆友。”
不管杜同学再怎么反抗,花鑫还是把他扯出了房间。
房门一关,杜忠波将脸上嬉闹的表情收敛的一干二净,遂问道:“那些人怎么来的?”
花鑫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对方心领神会。
杜忠波:“我说,这事没必要瞒着温煦吧?”
花鑫无奈地笑道:“在听说他找你去查白月那件事之前,我都没想要瞒着他。”
杜忠波挑挑眉,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说监理会的咖啡真的比警局的咖啡要好喝很多。
有好咖啡,还有好伙伴,并不会让工作量减小。他们照旧要苦逼明天一早才能整理完所有人的资料。
——
深夜,月上云梢,掉了叶子的大树光秃秃的没有半分美感,连带着生命力顽强的矮松也没那么挺阔了,脏兮兮的好像被塞满了垃圾的垃圾桶。
白月走出住院大楼,迎面遇到了跑得气喘吁吁的美女同事。同事看到白月的瞬间整个人都精神了,加快了脚步迎上去,饱含歉意地说:“对不起白月姐,今天家里有事实在忙不开了。”
“没关系,反正我回家也是一个人。”说着,白月掐了掐美女娇嫩的脸蛋儿,“当会儿先把脸上的妆洗干净,别让护士长看到了。哎,我又不是帅哥,脸红什么。”
美女腼腆地笑着:“谢谢白月姐。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
毕竟是深夜两点,毕竟是懂得关心别人的美女。这很稳妥。
自从朱鸣海出事后,白月就把车卖了,上下班都要坐公交车。现在这个时间肯定没有公交车可坐,她只能预约一辆车。虽然车费只是二十几元,仍然觉得肉疼。以往加夜班的时候穆渊都会来接,今天没来,她也没想起穆渊。直到下了车,走到楼下,她才想起那个用情至深的大男孩儿。
因为,家里的灯亮着;因为,只有穆渊手里拿着备用钥匙。
白月会把钥匙给穆渊,只是单纯的做丢了钥匙的储备力量。她从没允许过穆渊擅自走进那个她曾经与朱鸣海同居的公寓。
白月几乎是跑着上了三楼,打开房门,越过该换鞋子的玄关,直奔客厅去。
客厅的灯明亮而又有些刺眼,把少得可怜的家具那点寒酸劲儿照得分毫毕现。穆渊躺在咖啡色的小沙发上,怀里抱着泰迪熊。那只熊是朱鸣海在她生日当天送的,究竟是多大年纪的生日她记不得了,因为每一只都一样,只是大小不同。
白月的眼睛里蒙起了一层水雾,视线模糊了老旧的沙发,模糊了躺在沙发上的人。恍惚间,好像又回到几年前,朱鸣海躺在沙发上,等她回家。
一滴泪落了下去,视线顿时清明了。沙发上的是个大男孩,她的男人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而这个房间,永远也不会再有一个男人,对晚归她说:“吃粥还是喝汤?”
这一刻,被侵犯被窥伺甚至是被侮辱了的愤怒,直冲头顶!
“起来!谁让你进来的?”白月叫喊着冲上去,把沉睡中的穆渊扯了起来。
穆渊迷迷糊糊地搞不清状况,被推搡到门口才明白过来白月生气了。他忙道歉:“对不起,今天太累了,没去接你。别生气了。”
他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没去接她而生气。
白月打开家门,把穆渊往外推:“出去,赶紧走。现在我不想见你。”
穆渊:“白月,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白月你别推我啊。”
白月:“出去!”
穆渊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抓着白月推搡过来的手,急道:“你怎么了?你让我进去,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白月眼睛一瞪:“我什么都不想说。”
白月连推带踹的把穆渊弄到了门外,俩人拉扯间她的手机掉在了门外的地上,她并不想顾及这些,趁着穆渊还没站稳直接关上了房门。待敲门声如雨点般急促,她干利索地上了锁。
显然,白月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也不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