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你大些声,我听不清楚。”
于是,夏景闻大声道:“因为你会肏我,他们不敢!”
“哦……”
渡雪时登时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儿,看不见里面的瞳眸。
夏景闻挫败地捂脸:“好了,你现在知道了,能去找几个少年了吗?”
渡雪时点头,笑得狡黠算计:“我知道了,可……找我也是一样的,我会伺候好你,绝不会弄疼你的。”
“唔……我不想找你……”
媚香透过皮肤,侵入骨髓,烧得浑身无处不在发抖。渡雪时心疼地抱起他,手掌探进素白的长衫,抚慰每一寸轻颤的肌肤,在夏景闻的耳边轻声耳语:
“闻五,你放松,会很舒服的。”
“不,唔不要你……”
这时候,夏景闻已经无力推拒了。
渡雪时也在苦苦忍耐着,额上冒出津津热汗,咬上那开合不停的殷红的嘴唇,道:
“你要我,你只有我。”
……
这晚,渡雪时没有回青衣巷。
花十二很开心:“有戏呀!以后就是锦乐坊的老板啦,胭脂水粉、花簪子之类的找我买,嘻嘻都是钱钱钱呐!”
夏景桐窝在藤椅上,纤长的手指揉着眉心,烦躁地道:“你走来走去做什么?晃得我头晕,想吐。”
花十二便站定不动,捂住嘴,呜呜地摇头:“我不走了,你不要晕。”
可夏景桐看上去依然很烦躁,清丽绝尘的面容掩不住灰白倦意。
花十二登时吓得手脚冰冷,扑到藤椅上,双手捧起夏景桐的脸,慌道:“怎么回事?脸色怎这么难看,你哪里难受?是不是头痛发作?”
“起开!烦,不要吵我。”
花十二委屈,这个时候想起渡雪时,恨道:“……怎么还不回来?”
翌日清晨,渡雪时心情愉悦地走回青衣巷,远远地看见花十二站在花墙下,正对着一株半身高的桃树嘀咕些什么。
渡雪时问:“你在跟谁说话?”
花十二回头,神色忧伤地道:“跟我的儿子说悄悄话。”
“……谁?”
“我儿子呀!”
渡雪时一脸惊诧,指向那株摇曳着几朵粉嫩桃花的矮树,问:“它是你的儿子?”
花十二爱怜地垂下眼眸,伸手抚摸一枝桃花,说:“对呀,这是我的儿子。我亲手把他埋进这土里,如今他长成了一棵桃花。”
渡雪时听得满头雾水,可看花十二认真的模样,也不像是说笑。
饭桌上依然只有他二人。
花十二神秘兮兮地打听:“那天音坊主待你如何?”
渡雪时放下咬了一口的馒头,沉吟道:“其实,我早有意中人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是谁?我认得么?”
“你认得的,是——”渡雪时平静地道,“——当今的五殿下,夏景闻。”
“哐当”一声,花十二手里的筷子丢了。
许久,花十二才颤巍巍地惊叹:“无邪,你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
“哪里哪里,远不及十二哥的手段。”
“那你昨晚……?”
渡雪时轻描淡写地说:“我在锦乐坊遇到五殿下,点燃了媚香,不合眼地伺候了整夜。我觉得五殿下醒来会砍了我,所以趁他还未睡醒,我便赶回来了。”
“你那媚香不会是……”
花十二忽地生出不好的预感,果真下一句,渡雪时说:“就是你调配的,我觉得好玩儿,就取了一点儿。”
话音刚落,篱笆门“吱哑”推开,走进一位嫔婷窈窕的女子。
花十二忙起身,恭敬地道:“舞楼阁主。”
舞楼阁主抿嘴娇滴滴地笑,道:“五殿下让我来的,说太子登基,诸位皇子要封王,这几日七殿下不能待在外头了。”
紧接着,几个戎装青年走进屋里,出来时,怀中抱着梦中蹙眉的夏景桐。
“花老板节哀,妾身告辞了。”
舞楼阁主来得翩然、走得悄无声息。花十二还傻愣在饭桌前,但下一刻,他突然暴起,揪住渡雪时的衣襟就要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