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邓暄急中生智,直接向后一躺,躲开刀锋,躺在地上双腿一蹬,踹上西夏太子的小腹,西夏太子被踹的连退三步。而邓暄就地翻滚,远离了西夏太子约十步,一个翻身站起。
二人这一过招,各自心惊不已。邓暄只感这西夏太子不负其名,其刀锋凌厉,步步杀机,是邓暄这十五年来所遇最难缠的对手。而西夏太子更是大惊,自己武学造诣,近年来已罕逢敌手。更何况眼前这人连兵刃都没有,竟能躲过自己几个杀招还反踹了自己。
西夏太子原本轻蔑的神色认真起来,再次发问:“你是何人!”
邓暄不答,暗自思量,自己现在没有兵刃,而且西夏援兵很快会来,不宜久战。
突然,有人跑了过来,却不是西夏援兵,是唐豆!
唐豆看邓暄和人对峙,直接将刘将军所托的剑扔了过来,大喊道:“二弟!”
邓暄伸手接过,剑锋出鞘,一点寒芒在夜色闪现。利刃在手,邓暄战意高昂,举剑向前,神情坚定:“我为灭你西夏之人!”
西夏太子哼道:“竖子猖狂!”又举刀向前,邓暄挺身迎上,数息间,二人竟是过了几十招,刀剑狂舞,刀锋与剑锋相碰不断发出地声响。
邓暄又看到了那些黑雾,黑雾在他身体内翻涌,却仿佛给了他无穷的力量,黑雾带来的杀意跟他心中的杀意重合,他竟觉那黑雾对自己言听计从。
冥冥中,邓暄仿佛有所感应,他将黑雾覆于剑锋之上,原本反着银光的剑锋竟变得漆黑,火光都无法映在其上!
黑雾仿佛找到了绝好的宿主,疯狂涌动聚在剑中,邓暄跟西夏太子又一次交锋!那西夏太子手中的刀竟是直接断成了两截!
西夏太子震惊不已,看着手中刀柄,连退数步。邓暄正要起身逼近,今日便杀了这西夏太子!西夏援兵却到了!
唐豆见状大喊:“不要恋战,快走!”
邓暄又看了西夏太子一眼,看着他转身跑向自己的军队,杀机已失。再不留恋,跟着唐豆就往外跑。
西夏太子拿着断刀,面沉似水,对赶来的士兵下令:“不计代价,一定要杀了他!”
士兵们应声,又奔跑着追向邓暄。
西夏太子在原地,握紧了自己有些颤抖的手,那个人的剑法,简直像鬼魅!那眼神,简直比自己曾经面对的恶狼还凶狠,他手中那把剑更是神异,自己这把刀也是出自名家之手,竟几十回合便被斩断。
出去追击的士兵回来一人报道:“殿下,追丢了!”
西夏太子皱了皱眉,并不吃惊,对着左右将领道:“此人必为我西夏大患!去查,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谁!”
自己又起身回帐中查看,发现丢失了书信,却并不在意,对左右道:“去给张继业修书一封,告诉他他通敌的证据被人拿走了,那人必然会回京,让他沿途截杀。”
左右领命,西夏太子坐在帐中,端详着面前的大魏地图,喃喃道:“不管你是谁,大魏必归入我西夏版图!”
邓暄和唐豆躲开追兵后,二人想要去寻找刘平安。却走了没多远,就遇上了躲身树丛的刘平安。原来他也没有走远,等着自己的两个兄弟。
三兄弟再遇,邓暄拿出书信道:“内奸找到了!是兵部侍郎张继业!”刘平安骂道:“原来是他!我就说那李大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是一丘之貉!我要去杀了他!”
唐豆劝道:“还需从长计议。”邓暄略一沉吟:“没错,必须有人去京城将证据面呈皇帝。”
刘平安道:“那还等什么,我们三个赶紧动身!”
邓暄却摇了摇头:“你们不能去。”刘平安急道:“为什么?”
邓暄沉了脸色:“此行凶险不说,西夏人不会善罢甘休,那张继业也一定会得到消息截杀我们。而你们,对我而言,却是个拖累。”
刘平安想要辩驳 ,却也知邓暄说的是事实,话到了嘴边,轱辘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唐豆拍了拍刘平安的肩,看着邓暄道:“二弟只是不想我们涉险罢了,二弟,刘将军那日道你真名,我便一直在想,你便是那皇三子,邓暄吧。”
邓暄回视,有些忐忑:“不错,这五年欺瞒你们,实有难言之隐,对不住。”
刘平安瞪大牛眼:“什么?什么皇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