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把这簪子亲手送给于云织。”我轻声道。怜儿结果簪子,愣在原地,不言不语,我缓缓笑了,却不说什么。
怜儿派人去送簪子,石瑞站在那里看着我,眉峰微皱,却并没有说什么。
我坐在庭院之中吸着冷风,却觉得十分清爽,怜儿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那枚簪子,走到我身边小心道:“老侯爷说,云织小姐即将婚嫁,所以,簪子退了。”
我点点头道,拉他入怀,吻上他鲜红的唇,怜儿就这点好,什么都不问,只会顺着我的意。我喜欢他的柔顺……
于怜儿缠绵一番后,我派人到于府对老侯爷说,是我唐突了,但是云织毕竟还没有定亲,所以,让老侯爷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能猜想的到老侯爷的面容是何等的精彩,想到此处,我恍然一笑。
萧子漠离开王府第七天,京中发生了件大事,齐瑞遇刺了。
那晚,我和怜儿在王府的后院的水榭之中喝酒聊天,正在谈论水中之妖的时候,门庭之外出现十分吵杂之声,我和怜儿面面相觑,往前厅走去,石瑞来报,说东宫来人相告,太子在二皇子歆王府中遇刺,看似伤的很重。太子殿下命人来请我过去。
我讶然,二皇子齐璎,他何时有这么大的胆量了……
我到太子的东宫的时候,皇宫之内灯火辉明,个个人脸上严肃不已,禁卫军守着门房,时枫在那里严紧以待,看打我来行了个礼,我挥了挥手,往里面走,时枫看似想要阻止,却又咽了下去。
进了东宫,里面血迹一片,太傅陈秀德已经在那里了,太子在内殿,陈秀德看着我,行了个礼道:“林王殿下恕罪,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我笑了,看陈秀德不悦的脸,我直觉他不欢迎我……我有些好奇,他不想让我来看齐瑞,不知是何道理。
“……咳咳……是皇叔吗,请进。”里面的齐瑞说道,我听着声音,有些嘶哑,想是刚刚受伤的缘故,走了进去,齐瑞躺在床上,面色十分隐忍,明黄色的床单上暗红一片,不过我看了他的脸,有丝好奇,以往齐瑞连碰着了都呲牙裂嘴,这次到这么能忍。
齐瑞看了我一眼,陈秀德也进来了,面部十分紧张,好像我是个杀手一样,这样我感到十分好笑。
“怎么样了?”我握着齐瑞有些冰凉的手问道。
齐瑞摇摇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腹部受了一刀,二皇子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话音落,那眸中竟然有狼一样的光芒,我看着他微微愣了下。心下晃动一下,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那眼神,好像,好像不是齐瑞的,难道是我对齐瑞表面性子过于信任的缘故吗,我不知道,心中却挥之不去那种怪异的感觉。
身后陈秀德咳嗽了一声,走上前道:“太子殿下身子重要,多加休息的好,此事日后再说也好。”我觉得他在防备我,难道是草木皆兵,想来也是,太子受刺,何等大事,难怪太傅一副紧张的表情。
我放下齐瑞的手道:“你好好休息,别太忍耐。”齐瑞听了我的话,看了我一眼,脸色憔悴的点点头,微微闭上眼。
我和陈秀德走到外殿,我看着陈秀德扬眉道:“太傅有话对本王说。”
“今日歆王约太子殿下于歆王府喝酒,且送了太子一套衣服,是这件。”陈秀德拿了件衣服递于我,我接了,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时陈秀德命人熄灯,我看到手中的衣服,发出淡蓝色的光,原来如此,上面撒了磷片,所以黑暗之中,齐瑞才遭袭。
我放下衣服,命人掌灯,陈秀德阴厉的看着我,我想了下道:“既是如此,瑞儿怎么逃脱的?又为何一开始没有发现?”
陈秀德垂下眼帘道:“谁不曾想歆王如此胆大妄为,而且……而且,有死士保卫。”我点点头道:“既是如此,明日交由三司会审,结果和过程八百里加急,上报皇上。”陈秀德点头。
三司,乃是宗人府,刑部和吏部,前者是专门审理皇族案件的。
等御医确定齐瑞没事,我才回王府,这时三更的钟声响起,我按着有些疲惫的双眼。
回到王府,随便洗了下身子,便躺下睡了,怜儿看着我叹了口气,躺在我身边。
我以为此案至少会拖到皇上归来的时候审理完,不曾想在萧子漠离去的第十天便审理完了,看着陈秀德疲惫的样子,我微微眯起眼,难道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孟长青手中吗?可是看样子又不像,但我不明白,此事明显于孟长青有关,为何,他要和孟长青共同如此草草了结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