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与凌敏相视一眼,均是心头一紧,沈约一拽还在打哈欠的李流儿,而凌敏也对狸子仙耳语了一句。
两人一兽已是瞬间抢入了后屋之内。
只余下少女站在庭院之中。
早知有人盯着,没成想,来得如此之快。
她心中虽是不乐,但仍是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来。
而就在这时,门外已是传来了一声大笑,“凌掌教到了京师,怎么不与老朽打个招呼,是看不起老头子一把骨头了吗?哈哈哈。”
少女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着银色长袍的老者已是在三四人的簇拥之下,挤进了厅房之内。
少女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面前的老者,不知他是何来意。
“我神霄派久住京城,我与你爹也是老相识了,侄女怎么话都不说?”那老者见得少女不言不语,不由得心中有气,话语之中便有几分不客气。
凌敏这才说道:“哦?我倒是不曾听闻家父与你有何等深交,我爹蒙冤之时,也不见你跳出来说上几句,今日到此,不知袁长老此来何事?”
她语气不善,倒是把一向做笑面人的老者噎了个不轻。
良久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说道:“此事当时我等驰援不及,毕竟祝融之地,相隔甚远;更何况当时不是太清阁已是派了人去了嘛……”
他想了想,似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便住嘴不言。
凌敏自然知道他所说是何事,也不去接话,只是自顾自地坐在了首座,从门外跟进来几个天师道的弟子,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了一旁。
那被称作“袁长老”的长者,终究耐不住沉默,试探性地问道:“不知凌掌教此番上京,为何而来?有无收获?”
凌敏低垂着眉眼,问道:“不知袁长老所谓的收获是谓何事?”
袁长老呵呵一笑,说道:“如今七大派除了孤悬的太清阁,都已是出动人马搜捕沈清为,天师道与我神霄派都是负责京师要冲。
只不过,天师道弟子遍及天下,人脉通天……”
凌敏轻声说道:“我门下弟子身在草莽,虽是众多,却不济事,何况前两年之事,如今我天师教一蹶不振,早已无往日之威,并无回报此事,
袁长老,反倒是你神霄派,门生遍地,尤其在上京之中,多有信徒,不知你门下布控如何?”
老者摸了摸胡子,严肃地说道:“我门下弟子曾来回报,曾似乎在官道之上,见到了沈清为的身影,只是此子殊为狡猾,不多时便消失不见了,所来方向,正是京师。”
凌敏说道:“他们又不能御剑飞行,贵教弟子如何把人跟丢了?”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当时夜色已深看不分明。”
凌敏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是夜色已深,贵教弟子又如何能识别是沈约还是他人?”
“你!”
凌敏说道:“我说沈约不曾上京来,便是不曾来,你一味多言,所求何事?”
袁长老不怒反笑说道:“你当年与沈约便勾勾搭搭不清不楚,老夫好意提醒,还被你冷言奚落,
更兼之我之师侄几次三番,求见与你,你却次次据之,丝毫不顾同门情义,如此无礼,竖子嚣张!
哼,老夫另有要是在身,便不伺候了,告辞了!”
说着便一拂衣袖,已是大步往院外走去。
少女端坐在首座,良久才挥退众人,长叹了一口气。
“神霄派的人终究还是这般讨厌。”有个男声从少女身后传来。
少女回头望去,正瞧见衣袂鸦青,长长地叹了口气。
“神霄派毕竟是纨绔丛生,早年接引了太多富家子弟的祸根,搞得骄奢淫逸,也不在北川之下了。”
沈约坐在一边,轻声说道:“你这处庄园,恐怕也没那么太平了罢。”
少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当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实则教内仍旧动荡不堪,只是被胡佛外来,还有你的事情,搅和了,如今恐怕便是生了内鬼。”
沈约默然不语。
少女却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说道:“只是除了此地,你们也无处可去了。”
“我不好连累你。”沈约思忖再三,轻声说道。
少女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道:“没成想,胆大妄为,不管不顾的沈清为也有说这般体贴话的时候,你的好意我是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