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普和夏烈交换眼神,要在医怪手下那么多高手中占便宜,恐怕不太容易。
正逢两拨人对骂的激烈,医怪身旁一个老头不耐烦道:“动手就是,现在江湖只剩下一群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了么。”
正道众人纷纷向夏烈请战,有的说要跟谁谁谁对上,有的要主动与医怪一战。
医怪听的好笑,开口道:“谁和你们说要这样玩了?”他旁边那老头也是不屑一顾。
话音刚落,医怪那边的人武器一挥,集体冲了进来,竟然是毫无预兆说动手就动手,一场混战立时爆发。
医怪仍是靠坐在软座上,气定神闲地观望庄内的厮杀。夏烈和成普几个武功好的,直接碰上了对面武功最好的人。
不是夏烈和成普不想去对医怪出手,而是对面的好手一股脑冲他们来,似乎故意阻挡他们过去。
却没有一人找上李成蹊和度离,医怪透着面具,冷冷的视线注视着他二人。
度离拔出剑,果断跳出山庄大门,径直站在医怪面前。医怪的软座底座极高,因此即便是坐着,却也是俯视着度离。
度离透过面具跟医怪对视上,觉得这人露出来的眼睛十分好看,好像在哪里见过。
医怪哑着嗓子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你。不错,跟那个贱人真是一模一样。”
他指的是度离的母亲。度离回道:“你真是个疯子。”
医怪哈哈大笑,手指轻轻拨弄垂在胸口的白发,指甲竟然都是乌黑的:“我是个疯子,确实被云深崖逼疯的。”
医怪看到度离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你母亲那个贱人么?你以为她爱云黄?但是他也背叛了云黄。”
“你也有资格指责别人的背叛么,当年你不也是背叛了夏林。”一直没有开口的李成蹊冷冷地嘲讽了一句。
医怪扫他一眼:“夏林那样的货色,居然可以养出你这么有耐心的杂种,真是稀奇。”
李成蹊身上的寒意猛地爆发出来。
医怪熟视无睹:“若不是你修炼的寒冰内力,当年比起你师兄,我倒是更愿意拿你去试噬心蚀骨。”
李成蹊脸上冷到了极点,他的手掌上覆上了一层寒冰,随时准备动手。
度离听言一愣:“你拿别人去试噬心蚀骨?为的是给花舞欲下毒?”
医怪不答反问:“你知道花舞欲是谁么?”
这个问题问的很莫名。大家都知道花舞欲是谁,魔教教主。但医怪问的是度离,度离自然知道医怪实际上问的是什么,因此他答:“我弟弟。”
医怪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语气轻快:“唔,你知道啦。”
“那你知道花舞欲其实是我的儿子么。”
度离:“......”
“我早说过,师姐是个贱人,云黄偏偏不信。”医怪叹了口气,仿佛无限惆怅。
师姐?度离和李成蹊对视一眼,他们两个脑海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只是医怪好像越来越不对劲,说的话也越发奇怪,他对着度离说:“师姐,你以为云黄爱的是你吗?云黄一直爱的都是我。”
他口中的师姐自然指度离的母亲,度离的母亲在师父那副画里没有过多介绍,只知道她的名字是云度。师父叫云黄,母亲叫云度,两人的身份十分好猜测,自然都是上一届云深崖崖主收来的徒弟。医怪叫她师姐,那只能说明他也是云深崖的传人。
不仅度离,李成蹊也反应的过来:莫非当年云深崖的三个弟子之间发生了三角恋,所以医怪才走火入魔的?
这实在是滑稽!
医怪显然神志不清起来:“师姐,你不是要把师兄让给我的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度离被他看的头皮发麻。
“他这是疯了。”李成蹊淡淡道。只是他也不解,医怪怎么又疯了,还是说他疯了二十年?只是他若是疯了二十年怎么操控了这么多人呢......
李成蹊醍醐灌顶,他立即运起内力对混战中的众人高声道:“不是医怪,医怪只是个幌子,这是漠北门的阴谋。”
也不是没有人感到奇怪,明明情况危机,却一直不见漠北门门主的身影,只是李成蹊难道是凭这个说这是漠北门的阴谋,也太过武断了吧。
众人没法分心往李成蹊他们那边看过去,他们的对手并不太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