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吗?”
“很漂亮。”
覃淮芳点头:“那带我去看看吧。”
夜晚降临时,街道很快变得人山人海。
李瑾瑜带着覃淮芳来到河边,很多男男女女弯着腰放花灯。
李瑾瑜用三文钱买了两盏荷花灯,递给覃淮芳一盏:“你也试试。”
覃淮芳学着对面的人,把粉红色的莲花灯轻放在水面上,随后指尖轻轻一松,莲花灯慢悠悠的飘到远处。
“还要玩吗?”李瑾瑜见覃淮芳面上带着笑,便把手中另外一盏递过去。
覃淮芳却摇头:“你来。”
李瑾瑜笑笑,弯腰把莲花灯送入水中,手掌扇一扇,那花灯瞬间落到覃淮芳那盏灯的一侧。
街道两侧有许多买零食的商家,李瑾瑜全都买了一遍送给覃淮芳。
当他举着两串糖葫芦回来时,覃淮芳却不见的人影。
李瑾瑜皱眉寻找,不远处一个带着斗笠的人正踮着脚尖瞭望,不是覃淮芳还有谁?
“看什么呢?”李瑾瑜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覃淮芳指着不远处的戏台子,哑声开口:“那是什么。”
舞台上两个穿着红衣服的人正咿咿呀呀的唱着,到底什么曲目李瑾瑜也没听明白,他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
“娶亲一类的吧。”李李瑾瑜思索道。
“娶亲?”覃淮芳低声呢喃,脑中突然闪现出一张及其惊艳的脸。
也是一身红色衣服,他半跪在自己身边说:“师父,帮我绾发可好。”
“小狐狸?”李瑾瑜接连叫了几声,覃淮芳才有了反应。
他问:“娶亲是什么?”
李瑾瑜目光微晃:“就是永远在一起。”
“师父又是什么?”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
见覃淮芳皱眉,李瑾瑜有解释道:“就是教人学习,解答问题的一种职业。”
覃淮芳又问:“你总是解答我的问题,你就是我的师父?”
李瑾瑜忍笑:“当然不是,师父这个称呼不是轻易叫的,要经过拜师仪式才可以。”
“而且,若我是你的师父,便不能对你做亲密的事情了。”
覃淮芳疑惑:“什么亲密的事情。”
李瑾瑜凑过来,隔着斗笠亲亲覃淮芳的脸:“就像这样。”
覃淮芳吓得后退几步。
李瑾瑜大笑一声:“我逗你玩,这么害怕做什么?”
覃淮芳却皱眉:“我不喜欢,以后不可以这样。”
李瑾瑜柔声说好,眼中却闪现异色。
几天后,李瑾瑜派人给覃淮芳松了一套大红的衣服,就像那天上元节的戏子穿的衣服。
覃淮芳拿着衣服问李瑾瑜:“这是什么衣服?”
李瑾瑜回答:“这是成亲的衣服。”
“谁与谁成亲?”
“你与我成亲。”
覃淮芳皱眉:“成亲是什么意思?”
李瑾瑜解释道:“就是你和我以后一直在一起。”
“就像现在这样吗?”
“是。”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成亲?”
“这是这个苍梧国的习俗,在一起的人必须成亲。”
“习俗?”覃淮芳皱眉。
李瑾瑜厚着脸皮点头。
苍梧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要娶亲了,听说是个貌若天仙的美娇娘。
周围的老百姓全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的围观。
上好的红色锦缎铺满整个城,四处张灯结彩。
皇帝陛下赏赐了一架镶嵌这五彩宝石的凤辇,大婚那天,一大批将士前去迎亲。
覃淮芳被送到一个乡下的小户人家,一大早便被媒婆折腾起来。
他瞪着眼睛看过去,两只颜色不同的眼睛把媒婆吓得直哆嗦。
“小公子,您该换衣服啦。”
“我要睡觉!”
“将军马上就要来接您啦,要是您还是这幅模样,我会挨板子的啊!”
媒婆把衣服送过去,哀声恳求道:“求求您了,把衣服换上吧!”
覃淮芳受不了这个老女人聒噪,只好穿上那套繁杂的红色长袍。
几个婢子上前为他绾发化妆,皆被他一个眼神吓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