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是条鱼_作者:噩霸(151)

2018-10-09 噩霸 年下攻

  江殊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悠哉的杵着他的琴架沾沾自喜:“是啊,想当年我还有个师父呢,我就用那一支曲子糊弄他,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没发现!真是……真是傻的太可爱了!咦,浅阳尊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沈清书幽幽道:“……没事。”

  说到当年的趣事,江殊殷仿佛一下活跃起来,很高兴的拍了他的琴架一巴掌,坐起来继续道:“你不知我那师父有多傻,每次他检查我就用那支曲子糊弄他!你猜怎么着,他没发现也就算了,居然还每次都夸我有进步!”

  沈清书:“……”

  江殊殷高兴坏了,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神色,不知死活的凑过来:“浅阳尊,你说我那师父傻不傻?”

  沈清书面色复杂,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幽幽吐出一个字:“傻。”

  江殊殷道:“我也觉得他傻,哈哈,咱们的想法又一样了,真是有缘呀。”

  他的笑声很嚣张,听的沈清书倍感不爽额间的青筋微微一跳,最终忍无可忍的伸手提起他的耳朵,用力一拧,冷冷的笑着:“真调皮,我替你那位师父教训你一下。”

  他这一下拧的毫不留情,疼的江殊殷委委屈屈的扯着他的手,痛呼几声:“疼疼疼,放手放手,我下次不敢了!”

  他的手才一放开,江殊殷立马跳开,躲的远远的,生怕再被他突袭。

  沈清书至始至终不再说话,穿惯了雪白的衣裳,他换上红衣时的模样更加幽致宜人,华丽的像是身着一袭嫁衣一般,美得如雨中摇曳的红色花朵,俊得似挺拔清雅的水中红莲。

  江殊殷让人做的这两身红衣非常繁华,可纵是如此,却也减不了他的仙气,反倒是加了许些楚楚动人的美艳。

  江殊殷偷偷看他一眼,脸色一红,不动声色的看向别处,压制住此时眼底的惊艳。

  窗外有冷风刮进,沈清书细白的手指轻轻拨开面颊之上的黑发,每一个动作都带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风韵。

  美得,万物静息,天地失色。

  看到窗外呼呼的吹进冷风,江殊殷便关上窗户,转到里屋。不等沈清书反应过来,就见他拿着一件大红的披风出来,往沈清书身上一披。

  他身上顿时一暖:“想不到你,也会有关心人的时候。”沈清书眼中风华流转,美艳俊俏,此时此刻披上绒毛披风的他,竟一改往日的简约清幽,变得雍容华贵,富丽貌美。

  这样的姿态,浑然天成,并非一朝一夕,而是生来如此。

  对此,江殊殷赞叹的同时,是这样回答的:“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一时间,屋内烛光摇曳温馨柔和,窗外树影勃勃,葱翠静好。

  远处的细流淙淙,至上而下蜿蜒曲折,流水清澈透亮,因月光的照耀而显得波光粼粼,异常的美。

  两个男子,一站,一坐相顾无言,好似一副眷美迷茫的山水画。

  时隔几日,江殊殷与沈清书一同赴往极地宫,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几乎是妙语连珠痛快无比!

  这一日两人终于抵达极地宫,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极地宫外里三层、外三层绕着无数的正道之人。

  远处谢黎昕一手插着腰,站姿妖娆邪魅,笑意吟吟。

  他的腰间系着一枚精致小巧的铃铛,清风微微刮起他绯红的衣裳,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腿。谢黎昕声音邪魅低沉,微微昂着首:“方才我说的话诸位可曾听清了?”

  一干正道之人个个哑口无言,为首的范赫生措词半响,结结巴巴道:“这、这简直,简直……”

  谢黎昕动作一变,改为环着手,漫不经心的道:“怎么?你有意见?”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孩童的声音,那声音清清脆脆,甜甜糯糯,一听就知天真无邪,引得众人纷纷朝他看去。那小孩仿佛很惊喜:“你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呗~”

  江殊殷也朝着声源找去,这一看就见肖昱推着余司闰的轮椅,在人群中惊喜万分,仿佛凑热闹一般从轮椅后探出小脑袋,着实感觉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江殊殷一看到他和余司闰,很欣喜,心道:这下热闹了!

  谢黎昕虽没看见人群中的肖昱,却听出他的声音。原本就很不错的心情,好似一瞬间又好了许多,缓缓勾起唇角道:“好吧,我再勉为其难的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