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像传闻中的那样。
两人走了好大一段路,提着灯笼七拐八拐在树林绕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远远的看见村民口中的凶险之地。
远远看着那片地方,除了夜晚该有的薄雾外,并没有什么异样,同样的也没有什么烛光。
江殊殷提着灯笼走了一段,果然看见小厮口中的那块刻有村名的石碑。
也果然如他们所说,这块石碑久经考验,历经百年磨练,早已看不清上面的字。石碑上覆满了颜色不一的青苔,江殊殷蹲着用手在石碑上一阵摸索,突然有些不确定:“咦,浅阳尊把你的这盏灯笼也照过来,我感觉上面有字啊,虽然摸着感觉很浅,但也许能辨认出来也不一定。”
沈清书依言照过来,江殊殷拔了石碑前的杂草,眯着眼睛细细辨认。
经过好一番摸看,他才道:“不是名字。”
沈清书也凑过来:“是什么?”
江殊殷放开手:“恐怕是‘满村淫贼’这几个字。想不到,这个故事居然是真的。”末了,他又摸了摸:“许是这四个字当年刻的太深,以至于现在过了那么多年,仍未消失。只是我摸着,感觉这四个字被人用利器狠狠划烂。”
沈清书直起腰轻轻一叹:“造孽。”
在石碑上找不出什么破绽,两人继续向原来的村子里前行。
村中早已是一片苍翠的绿色,隐隐被薄雾环绕,竟生出几分美意。
江殊殷四处看看:“确实是被毁光了,你看原来村民们被烧毁的木屋,经过那么多年,竟然长出嫩芽了。浅阳尊你别说,若是不知道这里发生过这样的事,我真觉得,挺不错的。”
沈清书借着烛光打量一番,突然惊讶道:“这里有一处完好的屋子。”
江殊殷随着他的目光一看,果然也是一呆:“这么说,真的是修真者?”
原来,这小小的屋子被深深藏在翠绿中,小屋内不知怎地,竟从中破出一颗高大挺拔的树。乍一看,的确是一个破败的屋子,可细细看下去,却会发现,这间小屋子除了从中破出一棵树之外,并没有任何破损。
两人对视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到小屋前,江殊殷道:“那些小厮说的烛光,大概就是那个修真者入内点灯,正好被人看见而传出的说法。”
沈清书点点头,率先推门进入。屋里一片黑暗,随着两人进入,烛光照进,竟发现屋内无比整洁,除了有一层灰尘,能看出许久都无人来过外,置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个柜子和一张床。
整齐简洁到让人不禁乍舌,江殊殷走到床边,随手拉开一旁的柜子。不由一愣:“这里有一封信。”
沈清书合上门:“谁写的信?”
江殊殷见这封信上积有灰尘,且已经被拆开,就从封口将信取出,才一看信的第一行字,当即倒吸一口气:“秦忌,居然是秦忌公子的信!”
两人根本没想过,秦忌竟会在此处留下踪迹,见竟是他留的,赶忙凑到一起。
信上还是清清秀秀写着这几个字:肖昱亲启。
然而大致将信看完,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内心浮动巨大,犹如打翻了五味药一般,说不清什么滋味。
原来这封信里写的不是别的,正是肖昱那段不为人知的身世秘密!
第39章 抢亲
天下皆知, 有一魔头姓肖名昱,仅仅百岁就位列西极恶人首领之一。
他好战暴躁, 曾率众多恶人与正道决战,所到之处枯骨无数,亡魂窜逃。而最有名的一事, 是很早的一件陈年往事。
五百年前有人说,南边有座枯骨山, 山上枯骨遍地,住了个魔头。只可惜这枯骨山在哪, 是什么样的,却没有人说的清。
人们只知, 在枯骨山脚下, 立有一块石碑,碑上写有这样一句话:吾虽救不了苍生,却得祸害天下。
此事震惊一方, 吓的百姓每上一座山,都要留意有没有石碑。
至于修真界却认为,凡人愚见, 不足为信。
对此平民百姓束手无策苦不堪言, 纷纷道:“正道世家门派的门槛高, 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若是他们不出事, 谁会注意到我们的死活?除非是像江殊殷一样,屠了一个城。”
“唉,也别提江殊殷了, 他从残崖上跳下去准是摔死了。”
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他好端端的屠什么城,安安心心做他的乾怜锋峰主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