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流韵苦笑。
“你……不是好人,妖孽,妖孽,你就是妖孽。”江夜晃着脑袋嘻嘻的笑,“你总是欺负我,为什么?”
“唔,我没有欺负你。”沐流韵一脸无辜。
“骗人!”江夜打了个嗝,“你最喜欢欺负我了。你不是好人!”
沐流韵抓下他在自己脸上肆虐的手,“我是好人。”
“不是不是。”江夜索性将整个身体靠了过去,语气渐渐转为呢喃,“不要再欺负我……”
沐流韵含笑看着他,“好,以后不欺负。”
“唔,那就好。”呢喃着说完,江夜窝进他怀里沉沉睡去。
沐流韵微笑,对上众人惊愕的目光却并无半分尴尬,反而说:“去把我的大衣拿来。”
衣服被拿来,他将怀里的人围住,只留着半张脸。
酒越喝越热,宁澜雎是第二个喝醉的,喝的眼泪鼻涕都往下流,“呜呜,我这次肯定考不上的。”他擦着脸,一脸可怜相的扯着风若歌的衣服,“呜呜,考不上的话我就得去外面流浪了,若歌,救我……”
风若歌皱眉,宁澜雎站起来,脚步晃悠,抱着柱子凄凉的在那唱:“少小离家那个老大回……乡音无改……那个鬓毛衰……呜呜……”
兰锦怔怔的望着宁澜雎发疯的模样,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风若歌没有喝多少酒,风若颜基本没有喝。兰锦将杯中的酒倒入咽喉,眼泪顺颊掉落,苦的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一时间,沐流韵抱着怀里的人,宁澜雎仍然抱着柱子嚎叫,兰锦簌簌的往下掉着泪。
风若颜笑了起来,“第一次知道,喝了酒原来都那么可爱啊。”
十二
半夜的时候两人往回走,路上见不到半个人影。风若歌喝的有点多,平日的淡漠荡然无存,絮絮叨叨的说:“若颜,从四岁我就认识了兰锦,他原来很喜欢笑,有种将军之子的气概。喜欢锄强扶弱,最喜欢跟澜雎斗嘴。我们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他们两话最多,不爱读书,不听夫子的话。一有空闲就溜出来玩,被他爹抓回去揍了很多次。可是第二天还是笑着跑出来,继续跟我们在一起玩。”
“兰锦喜欢穿蓝色的衣衫,除了生辰的时候不情不愿的穿红衫之外,他都穿着蓝色的衣服。他去外面游离五年,我们以为他会改变,他回来还是一样,喜欢笑喜欢说话,对人真诚毫无心机。”
风若颜扶着他继续往前走,风若歌继续说,“他根本不适合做官,不适合打仗。”他突然停了下来,寻找着风若颜的眼神。寻到后对了上去,脸与脸之间近的快要贴在一起。
“若颜,”轻轻的唤着,手指也搭了上去,“对不起,对不起……”呢喃着,手指摩挲着,那一刻的神情风若颜看不懂。刚想询问他对不起什么,风若歌的唇就贴了上来。
气息中混合着酒味,让他有些沉醉。
吻没有上次的温柔,吸吮舔砥,霸道渴求的不似平日的他。双唇相缠,津液被吻的溢出嘴角,又被舔砥干净,双唇相分时,还有银丝牵扯出来,在夜色下格外淫靡。
风若歌喘着气,眼神迷离,“风若颜,我喜欢你!”
风若颜愣,一刹那心在颤抖。
伸舌舔掉他唇边的银丝,顺势在他唇瓣上流连含吮,末了,风若歌说:“风若颜,我喜欢你!”
这夜大雪又飘落了下来。
隔着粉红的床幔,满室春意却关不住,呻吟声渐渐至唇边溢出来,夹杂着痛楚。于是在腰间动作的人便停了下来,手指缠上他的手指,交叉相握,极力忍住蓬勃的欲望。
下面的人眉头微皱,好看的脸上沁着薄汗,发丝顺贴的在额间贴合,被肆虐的微肿的唇微微张开,格外诱人。
于是唇又覆了上去,细细勾勒着唇线。下面的人勾上来回应,腰下的动作便又继续。
温柔霸道,都是砥死缠绵。
呻吟渐渐平息,风若歌将清瘦的身躯圈进怀里,黑暗的眼眸深邃如寒潭,清醒的完全不似刚才的迷乱。
两人静静相望,良久,风若歌露出一抹笑,“我不后悔。”
于是,你呢?你后悔么?
心有些提紧,风若歌暗觉得自己卑鄙,可是心下却没有半分悔意。如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但是风若颜呢?他是怎么想?会恨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