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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一副定力极好的模样僵持着——钱温坐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被染花的书页;玄还是在钱温的衣领周围随意摸索着,手指时而在衣料上飘忽不定,时而在皮肤上若即若离。
“钱温......钱温......”玄看对方一动不动,趁着莫名的醉意越发的放肆了,顺着抚摸对方领口的动作趴在了他肩膀上,还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对方的脸庞上,以肉眼刚刚可见的幅度轻轻蹭着,像只大懒猫似得撒娇,“钱温,钱温小兔兔,我好爱你啊~”
钱温承认自己当时毛骨悚然,不过回想起来,玄好像经常跟熟识的beta、alpha也像这样腻歪,“爱你爱你”说个没完,还要亲亲要抱抱的,心里顿时有了点安慰。
或许跟随在玄的身边,对于很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他要学着习惯。
玄在他脸上、脖子上蹭够了,手自然而然地从衣领处转移到了腋下,想继续一路向下抚摸腰间,但是却苦于椅背的阻碍,于是像狼外婆一般地哄骗着钱温,语气软软地,带着撒娇的口吻说:“你起来一下好啵?”这让钱温更加地毛骨悚然了,于是“蹭”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被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拥入怀中,玄的手搂着少年精瘦的小细腰,心里莫名美滋滋的,还忍不住地想笑。
钱温心中莫名一颤,这拥抱、这不安,仿佛一种大难临头的预警,让他明明感觉寒冷,却直冒汗。但是又想想玄以前,也常常从背后抱着熟识的beta或者是alpha,还常常摆出一种五体投地的姿态,坐在地上,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扯着人家不让走。于是他心中就好受了一些,但还是感觉......很没底。
玄凑过来了,毛骨悚然!
虽然钱温也知道他常常以这种姿态,撅着老嘴佯装要亲那群老友,但却莫名地还是觉得紧张,或许是因为从背后环抱的姿态,或许是因为玄一副不清醒的风流小样子,钱温莫名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些微的不同。
于是他在玄亲吻自己的前一秒,朝着身后随便一个地方,用尽生平的力气一个肘击。但却被玄牢牢地制住胳膊,又被他在怀中抱着一个翻转,两个人就变成了面对面的姿态,玄又趁机将钱温压在了铺满书卷的桌上,看着他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心中就被满足感、成就感病态地充斥着了。
玄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善良可爱的少侠,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但却逃不过嗜血本性,最终他还是对“将无辜的小白兔拆分、吞吃入腹”这件事有着莫名的兴趣。
他顺手抓住钱温宽袍大袖下的一双纤细的小白手,十字交错之后摁在头顶,然后下手越来越重,仿佛要将他嵌在桌子里似得,看他因为疼痛而咬紧下唇,听他稚嫩的呻.吟声,莫名觉得这孩子居然如此之可爱,给了玄莫大的成就感——想亲亲他,更愉悦地想仰天长笑上一阵。
“长孙大哥,我疼......你放手......”钱温一副可怜巴巴的语气苦苦哀求着。让玄都忍不住想咬他,想把小兔子撕碎吃了。但是——
“哦,是吗,是我没注意,对不起了。”毕竟在王婆李婆那儿混的多了,玄更习惯摆出一副假惺惺的态度。但是松开了手,甚至关切地问了“还疼吗?”之后,就又压着人家的肩膀扑上去要亲。钱温急中生智,顺手抄起了一边半干的砚台,“pia”地拦在了玄和自己的嘴唇中间,然后弄了玄一嘴的黑,于是他一脸懵地看着拍砚台的人。
“长孙大哥......”大概是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钱温直勾勾地等着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僵持许久,说道:“请自重。”
“我没有不自重呀。”玄带着黑嘴还是死乞白赖地不愿意承认。
于是钱温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面上还是一副呆萌的样子无害地盯着他,仍然是这样,僵持良久之后他说:“长孙大哥,你再这样,下次我见到我姐姐一定会给她说的。”
“......”玄大概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他。
“我一定会给她说的。”
玄此时突然想起西门庆的一句名言——
“我玩过不少女人,有家室的也不是没有见过,唯独没见过有个厉害叔叔的!”
潘姐姐有个厉害叔叔,钱温有个厉害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