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_作者:海玦(169)

2018-10-08 海玦

  傅楚岚躺在了棺材里。玹家人攻打破甲城。祝尧受了伤,从破甲城逃了出来,身后一群玹家人追着他,画的最大最邪恶的一个,便是玹魈。

  祝尧逃到了一座山的山洞里。这是最后一幅画。

  原本是在江东遇到的事情,却没想到会在江西揭开谜底。

  唐灼还记得当初离开祝家村时看到的信,就是祝尧同玹魈的信,那句“大人”说的是玹魈,“我后悔了”,是祝尧作为玹魈的卧底来到的傅家,在后来发现了自己真正的价值后,加上对傅家人的感激与愧疚,想要摆脱玹魈的控制。

  但最后他还是有一些疑问,祝尧究竟为什么会被封印在聚灵堡里?是谁将他封印在那里的?将它封印在那里的人究竟知不知道它生前是谁,如果知道,那么他又与它有何恩怨?一个好好的活人,怎么会在死后变成那种怪物?这几个问题,现在基本上都有了答案。

  邪气更大的怪物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对邪气更小的怪物予以压制。聚灵堡汇聚邪灵,祝尧死后成了独臂阎罗,用来镇其他邪灵再合适不过。封印他的就是玹魈,恩怨是祝尧逃跑,极有可能会背叛他、道出玹魈的一些秘密,所幸的是祝尧将这些事画在这里了,这才得以在他死后也被人知晓。一些生前戾气、怨气重的人,在死后本就很有可能变成厉鬼,更何况祝尧是被活埋而死。而祝尧死后的尸体被玹魈挖了出来,玹魈加以利用,便炼成了独臂阎罗。

  想着想着,唐灼的脑子又猛然混乱了起来。

  玹子渊立即扶住他。其余人还在继续看着壁画,唐灼拉了拉玹子渊,道:“我们……先出去!”

  玹子渊便扶着唐灼绕到洞外,到了不会被看见的地方才停下来。唐灼扶在树上,体内邪气翻涌,整个人晕晕乎乎地靠在树上,感觉身体快被从中间撕裂了。

  唐灼下意识摸了摸辟邪,忽然想起什么,卡了一下,推了推玹子渊,道:“你……你先到别处去……”

  玹子渊抓紧他的手腕,好像一眼便看透他了,冷冷道:“你刚才摸你的剑做什么?”

  唐灼目光躲闪了一下,吞吞吐吐道:“我……我就是随便摸一下,看辟邪好了没有。”

  玹子渊沉默一阵,好像发现了什么,忽然拉上唐灼的袖子,整个人都僵硬了。

  只见唐灼的手臂上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

  玹子渊浑身颤抖不已,唐灼下意识想挣脱开,玹子渊力气却大得惊人,反而将他抓得更紧了。玹子渊将唐灼的衣袖往上一直扒,眼眶泛红,目光所及之处,都少不了骇人的划痕,而且下手之人好像不知轻重、非得见许多血一样。玹子渊又不容分说颤抖着一把扒开唐灼的衣领,彻底绝望了,怒道:“你是个傻子吗?!!!”

  唐灼脸色发白。玹子渊黑着脸质问道:“那天你半夜偷跑出去,地上的血是不是都是你流的??!!你浑身湿漉漉的是不是刚从河里爬上来!!!”

  有时要压制体内蠢蠢欲动的邪气,唐灼便通过折磨自己让自己的头脑暂时冷静下来。放血也是平衡体内的邪、灵两气的方式。邪气一般比灵气在血液中浸染地更深、更多,再者,血液对阴邪之物拥有一定的刺激作用,可以让唐灼暂时清醒。

  唐灼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模样,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整个人彻底慌得快散架了,忙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玹子渊抓住他的手臂,低着头死死盯着那些划痕,轻轻摩挲,道:“疼吗?”

  唐灼连忙道:“不、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玹子渊忽然将唐灼抱在怀里,抱得那样紧,好像怕他碎了一般。

  玹子渊淡淡的声音摩挲着唐灼的头发,就响在耳畔,道:“……我会心疼。”

  唐灼怔住了。

  唐灼眼眶微红,抿了抿嘴,轻轻将头埋在玹子渊的肩上,也紧紧抱住了他。

  抱得够久了,二人才松开。唐灼忽然想起二人在这里抱作一团这么久,很有可能有谁来找自己和玹子渊撞见这一幕,脸有些红,立刻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玹子渊这时问道:“你感觉好些了吗?”

  唐灼下意识便接道:“还是不舒服。”

  下一瞬间,玹子渊将唐灼摁在树上,吻了上去。

  唐灼轻轻闭上眼睛,搂紧玹子渊的脖子。湿润的舌尖一下子猝不及防探了进来,唐灼整个人酥麻一阵,浑身瞬间便没力气了,玹子渊伸手搂住唐灼的腰。唇齿依偎间,有一股甜腻腻的感觉,一时难分难解。这时候,唐灼忽然感到有一股有些冰冷的感觉渐渐传入了体内,竟是灵力。唐灼有些喘不过气来,推开玹子渊仓促地喘了喘,嘴唇又马上被掐着脸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