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红幽就张口咬住了秦天手掌的虎口,忽然传来的疼痛让他瞬间忘记了自己还要讲话的事情,下意识的就把红幽给拽了起来,想要把他从窗户丢出去的时候,白玉邈按住了他的手:“红幽现在是人形,别乱丢,算了。”
秦天“哼哼”了两声,还是听话的放下了红幽,有些气闷的坐在了沙发上,这只臭鸟一定是故意的,弄得他都忘记自己刚刚要说的话是什么了!
白玉邈坐在沙发上,心情不错的用玉笛拍了拍手掌,眼眸低垂着,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秦天呆呆的看着他,现在白玉邈的这个画面和那个时候穿着朴素青衣的少年重合了,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红幽的表情也是诧异着的,他的恩人,是那个时候的白玉邈,同样,也是现在的白玉邈。
他立刻就扑到了白玉邈的身上,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抱着白玉邈的手臂喊道:“恩人啊,我就知道是你,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的!”
“……”秦天默默地走过去把红幽给拎了起来,丢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然后低头用一种阴沉的可怕的眼神俯视着他,仿佛是在告诉着他,要是他再敢跑过去扑在白玉邈的身上,他就要把他身上所有的毛都给拔光,然后把他绑起来吊挂在树枝上,让所有的鸟类都看他的笑话!
红幽撇了撇嘴,碍于秦天的“淫威”,只能无奈的趴在沙发上抱着枕头玩着。
红幽安静下来之后,白玉邈开口问道:“刚刚红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回来了?”
其实对于忽然出现在他身边的秦天和红幽,他是很自然的就接受了的,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他可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把不认识、不知道底细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现在他不仅留下来了,心里还对他们没有多少芥蒂。
仿佛他们就是他应该值得是深交的朋友,是可以全身心的去信任的人。很奇怪,他对杨陌都不曾有过这样无条件信任的感觉。
他转过头盯着秦天看,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睛和表情当中寻找到一些答案,可是他从秦天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些许的慌张,以及他眼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面容。
“白先生……”秦天开口,他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刻意的躲开了白玉邈的视线,可是说话的声音却还是忍不住的有些颤抖:“你别盯着我看了……”
“为什么不能看?”白玉邈不解:“我觉得你们很奇怪,明明我和你们不是很熟,但是我对你们就是没有什么防备,心里也少有警惕,你们……是不是对我做了些什么?比如催眠,再比如,你们给我下药了?”
“……”
秦天忍不住的笑了下,怎么可能催眠,又怎么可能给他下药?白玉邈这样好看的人他怎么舍得啊,再说了,他留在白玉邈的身边就是为了要好好保护他的,自己怎么可能没事做那种低劣的事情?师傅知道了都会气的提起拐杖就敲打他的头的!
“没有的事,”秦天依旧用手挡着自己的眼睛:“白先生多虑了,我们不会给你下药,也不会对你催眠,我们能够留在你的身边是因为你的信任,而且,我们也是真的对你没有恶意。”
“是吗?”
白玉邈半信半疑的,秦天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他还真的分不清楚。
秦天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把白玉邈给拉着站了起来,笑着说:“白先生你来试试看这支玉笛顺不顺手,别看它好像一折就会断的样子,它可是个很不错的武器,打人可疼了。”
“这是武器?”白玉邈有点意外,他摸了摸那支手感很不错的玉笛:“我还以为这就是单纯的一支吹奏的玉笛,居然可以用来打人?”
而且,就像秦天说的,这支玉笛真的是玉质的,虽然精致,但是看起来很脆弱,真的可以用来当做武器吗?
秦天说:“当然了,别看它脆弱,它可是连铁锤子都砸不断,要是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
说着,秦天拉着白玉邈的手走到了落地窗前面,指着阳台上的铁质栏杆,说:“你试试看。”
白玉邈看了看手中的玉笛,又看了看秦天很是坚定的眼神,他定了定神,握紧了手里的玉笛,然后朝着铁栏杆的方向使劲的砸去,“咔嚓”一声,铁栏杆被砸瘪了,有一部分还断裂了,可是那支看起来很脆弱的玉笛却是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