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抓起我的木剑就溜了,还险些绊倒自己。
温恒真的在门外等我,他看我跑着出来,便问道:“一大早的你慌什么?”
柳江刚好过来了,见着我便笑,道:“你还记得昨晚的事么?”
我才恢复的脸色又红了起来。
柳江看了,笑得更开心了。
我道:“你怎也来取笑我了?果真还是温恒好。”
温恒当然不会取笑我,他昨晚看到的时候只觉得来气。
柳江忍着说了一句:“不笑了不笑了。”
可他说完还是笑了。
他在蜀山待久了,大抵没见过这种情况,不过也正因他单纯,所以不像别人似的往别处想,只觉得我是耍酒疯了。
晨练的时候那些弟子看着我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奈何狐狸耳朵好,全叫我听见了。
他们无非就是说我能上蜀山另有隐情,说我昨夜丢人现眼了,再难听的也就是说我同天权有断袖之谊。
我承认我给蜀山丢脸了,可那也是在自己家里丢的人,又没丢到外面去。若是他们喝醉酒了,未必会比我好到哪去。
只是我不愿他们说天权什么,可我又不能说实话,无法反驳,怕越描越黑。
因而一早上我都闷闷不乐的,晨练时也心不在焉,还因此被秦吟说了一顿。
这点我便不如天权,无论背后有人如何议论他,他都坦然自若,毫不在意。
温恒见我不开心,便过来找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道:“温恒,我同文公子没什么。可他们怎都乱说?”
温恒点了点头,道:“文公子都说了,你是醉了。既然是醉了,那便是做出点什么不合常理的事也是有的,不足以为真。”
还是温恒明事理。
我道:“他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同他交情好也正常。我管不了别人怎么说,可你是我在蜀山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信我。”
“嗯。我信你。”
陈少佑在一旁道:“一个成日在蜀山惹是生非的人竟也会因这些无稽之谈懊恼。”
这个陈少佑虽然冷冰冰的,但他倒从未针对过我什么。
我笑道:“一个成日臭着脸的人竟也会安慰人,我这运气委实不错。”
他抱着剑走开,不想同我说话。
我道:“这陈少佑怎时好时坏的?真叫人猜不透。”
温恒哈哈大笑,道:“你不也如此。方才还心情低落,这会儿已经会说笑了。”
那日午后,天权也来了后山看我们练功。
我原想着不能再缠着天权了,但有了温恒和陈少佑的支持,我便放宽了心,仍该如何就如何。
天权道:“秦吟君都同我说了。我还以为我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要躲着我呢。”
“该是我惹的麻烦,怎能算在你头上。你不怪我吧?”
天权笑道:“我若怪你,早就回去了。”
我笑了笑,拿了剑和温恒一起去练习剑法。
天权在亭子里喝茶,不知在和柳江聊些什么,两人一直在笑。
虽然温恒表面上不说,但其实他是介意的。
天权没来的时候,除了闯祸和被罚的时候,其他时间我都跟温恒在一起。
我把温恒当做文清,可他毕竟不是文清,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兴许是我考虑欠佳,没有把握好分寸,叫温恒生出了些其他的情意来。
只是真心修道的人该是清心寡欲的,对此我并不知情,只把温恒对我的好看作同窗之谊。
第17章 第 17 章
穆逸真人好论道,天权在蜀山的时间里有一半都在穆逸真人那,我每日练完功,便到殿外等他。
当然,我还拉上了温恒和柳江陪我。
我坐在石阶上吹吹小曲打发时间,柳江就在那陪温恒练剑,但温恒每次都心不在焉的,故而总被柳江说。
我打趣道:“瞧你把我们柳江小师兄气的。再不好好练,怕是柳江都不想陪你了。”
对此,温恒也只是尴尬地笑几声便过去了。
天权从殿里出来,我转身去找他。他摇着扇,款款走来。
我问道:“你们每日都在说些什么,怎能这么久?”
他笑道:“这‘道’本就不是一日两日能说得完。若不是念着你在外头等着,我倒没想这么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