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辰并没有直接走上九层玉台,而是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身向走在一旁的陆迁躬身:"西澜太子参见上朝使者。"
他从苍炎回西澜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但是他觉得这对于西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陆迁抬手虚扶:"免礼。"说着拿出一个盒子和一道圣旨。"奉苍炎帝之名,特此册封西澜太子为西澜王。今后,西澜为苍炎一郡,与苍炎各城池一视同仁。"
沈逸辰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双手接过圣旨:"下臣遵旨。谢陛下厚爱。"
严初攥紧拳头,有点心疼自家殿下。可想到殿下对他说的话,他还是忍住了。如今的苍炎已经势不可挡,西澜能保下独立的政权已经十分难得。
只希望,这个选择不要让他的殿下背上骂名才好。
西澜的三家供奉也一同到场,看到陆迁后不由自主地齐齐打了个冷战,然后十分乖觉地当做不认识。忽然改口这个锅,他们必须背。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对肃王的感觉如何?
第105章 惊喜
孟长亭斜靠在椅子上, 单手托腮懒懒地翻看着交上来的奏折。
"古大人家又收了一房小妾……李将军修房多用了三块砖不合礼制……"青筋慢慢浮现在孟长亭的额角,捏着奏折的手突然一挥, 将桌案上其余的奏折扫落地上。一旁等候伺候的宁可为耸耸肩, 极为熟练地找来门外的宫女将地上那一堆捡起来。
"陛下……再生气, 这也是要看的。"
孟长亭一把将手里批奏折的御笔直接戳进桌面,眯起眼睛, 笑得十分灿烂:"是么。"随机站起身弹了弹袖摆,轻描淡写地说:"我偏不。"
"陛下……"宁可为望着远去的潇洒背影, 无奈的捂脸:"我就知道……"
这群朝臣也是疯的,每天至少三份奏折,难道是嫌纸多么。
一个粉衣宫女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问:"宁公公,这下怎么办啊"
宁可为深深地叹口气, 生无可恋地飘走:"还能怎么办……把上面的重点抄录出来, 奏折烧掉。"尼玛这几天他感觉自己都快成了情报头子了,哪个朝臣的家长里短他不清楚,哪个家族的恩怨情仇他不知道。呵呵……头发都快掉光了有木有, 陛下还不给提供生发水啊!
走在长廊上的孟长亭毫不理会身后传来的悲鸣,悠闲地打了个哈欠。宁公公,幸苦你了。
啊,演戏也是体力活啊~
"陛下, 陆大人有消息了。"甲一从树上跳下来,把手里的信筒递上去。
孟长亭收起懒散的表情, 缓缓展开卷起的信纸:"终于快回来了"那个男人,离开的有点久了。
"那件事情布置的如何"
甲一神情凝重地回到:"大部分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妥当。只是那些大臣们……"
"哼, 无碍。"孟长亭阴险一笑,"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要让他们每天交三份奏折的。敢坏事,就把那些大人的光辉事迹写成皇榜,传遍天下。"这样百姓的茶余饭后,就又有话题了吧。
"陛下英明。"甲一低头,不得不承认,陛下阴起人来,真的防不胜防。
*
陆迁骑着赤炎走在队伍的最前,身后是浩浩荡荡地十万大军。
三家供奉、西澜王和昭和公主行在中间,一同随大军前往苍炎述职。手里捧着的,是代表曾经权利象征的帝印。
阿柳看到那三枚帝印,应该会开心吧。想起阿柳会露出的笑容,陆迁也勾起了嘴角。
他留了四十万军队在三国各处边塞防备,将剩下的人则随他一同前往苍炎。而这十万人中,大部分都是人心不稳之辈,少部分却是苍炎的死忠。如此一来,既能将不安定的因素放到身前,也不怕不好控制。
还有两天,就能看到阿柳了。
"哼!"一个身穿布艺的光头和尚抱着胳膊走在陆迁旁边,一副生气地样子别过头,一脸郁闷。
陆迁瞥他一眼,没有理会。
倒是宁觉期在一旁有些纳闷:"云尘大师,这都快到流炎城了,您一路上在气什么啊"
这货的修为比他都高,从哪冒出来的。
云尘咬牙,自从他独自云游以来,还是第一次吃亏。
这个臭木头,收了他的路费,结果自己暗搓搓地搞定了敌军高层,最惨烈的战争竟然就是刚刚下船的那一场。这妥妥是在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