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被他提起羽雾岛,更觉此处身边只有易天朗至亲至近,心之所依,眸为所动,万千柔情俱倾入凝视的一眼。
“这么说,八弟还真是个贴心的相公。为搏美人一笑,不惜以身试衣,可敬,可敬。”二皇子接着打趣。
易天朗也不客气,“二哥,承让,承让,你们背后都叫我‘闲内助’,我自然得对得起这个称号。”
大家正说笑着,外面忽然‘嘭’的一声,有人喊道,“放烟花啦!”众人这才放过易天朗,鱼贯走出殿外。
皇后在皇帝的耳边悄声道,“娶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不管娶个什么样的人回来,都知道偏着向着,瞧朗儿何时在意过什么,现在还不是巴巴地贴上去?”
皇帝抬头看着天上的焰火,随口应道,“孩子们都大了,自然有想要亲近的人,偏向实属正常,我还不是一样向着你?”
皇后撇撇嘴,“皇上可不止偏向我一个。”
听到皇后酸味十足的话,皇上扭头看着皇后,“我还是最向着你。”
皇后听了,弯起嘴角,兴致勃勃地欣赏起漫天的火树银花来。
从宫宴上回来,虽然外面还是天寒地冻,珍宝却再不让易天朗穿那件羽绒披风了,易王爷抚慰再三,珍宝才勉强没有毁掉披风,让易天朗如珠似宝地当作纪念品,藏在了箱子底。
第33章 三十三
转眼二月阳春小白雪,三月乍暖还寒风。闲王易天朗小日子过得自得其乐,乐不思蜀。
某日,心血来潮的皇后,十万火急地派人叫了易天朗进宫。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要事?易天朗一路疾行。气喘吁吁进了皇后的寝宫,却见皇后正神清气爽地指点女官下棋,一颗悬起的心这才落到肚子里,
“母后急着叫儿臣过来,有何要事?”
皇后挥退女官,让宫婢端了一盘金桔到易天朗的面前,“尝尝,味道还是不错的,秦大人不知怎么储藏的,这个时节居然能献上这个?”
易天朗顺手抓起两个放进嘴里,“母后不是就叫儿臣过来吃桔子的吧?”
“当然不是,”皇后慢悠悠端起茶盏,“今天的茶也不错,给闲王倒一杯。”皇后眼睛不离易天朗,看得易天朗毛骨悚然。
易天朗接过茶盏,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母后,您这欲擒故纵,亲切备至的,儿臣有些受不了,您还是该说说、该骂骂吧。”
皇后破功笑道,“既然这样,那母后可就有什么就说什么了,”皇后放下茶盏,“还记得先前,本宫让你留意哪家闺秀的事吗?”
易天朗心里扑腾一下,脸上却卖乖的笑,“当然记得,母后的话儿臣时刻牢记心间。”
“油嘴滑舌,本宫看你根本没往心里去,你倒说说,都留意哪几家千金了?”
“嗯——”易天朗眼睛上转下转左转右转,“周尚书的小女儿。”
“胡说,周尚书的小女儿今年才五岁。”皇后横眉。
“王太师的大孙女。”易天朗恍惚记得太师有个孙女。
皇后竖目,“大前年就成亲了。”
“母后,您说我一个堂堂王爷,哪有随便打听人家闺秀的道理?让人听了,岂不以为我是那色中急鬼?”易天朗哪里管谁家有什么闺秀,现在后院多消停啊,要是弄几个侧妃,每日里鸡飞狗跳的可舒心?就算没闹到鸡飞狗跳,天天拈酸吃醋、暗流涌动的,耳朵里都是那东南西北枕头风,易王爷也受不了啊。
“立几个侧妃就成了色】鬼?那你父皇、王兄。。。”话出了口,好像有哪里不对,皇后及时打住话头。
“那不一样,父皇英明,王兄威武,自然不算。我只是个闲散王爷,本来就没什么建树,若是在这方面诸多要求,那就真成了纨绔了。”易天朗深刻剖析自己,积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
皇后这次铁了心,“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听你的了,谁让你娶了个不下蛋的公鸡,若不是看在你性命的份上,本宫岂能容忍?”一想起为保朗儿性命不得不隐忍,皇后就心有万分不甘。
“母后,这又怪不得珍宝,都是孩儿的错,错上了岛,错吃了东西,咳!珍宝也不想的。”易王爷虽然在夹板中生存,该奉承老娘必须奉承,该替自己媳妇说话还是得说,方为左右逢源的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