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些哪能算美人?”
“就你那王妃是美人。”皇后没好声气,指着一个宫女道,“去,把那些画像拿来,让王爷再瞧瞧!”
宫女捧来画像。
“跟本宫说说,哪儿不美?”要不是顾及皇后的威严体统,娘娘恨不得照易天朗的屁股踢上一脚。“这个,”皇后指着一幅画像。
易天朗看了一眼,“眼大无神。”
“这个呢?”
“唇厚多肉。”
“这个?”
“发黄额窄”、
“颧高颊红”、
“鼻圆多坑”、
“耳薄齿稀”、
“髋大如盆”、
“腰粗似桶”、
“声入洪钟”、
“气吐腥秽”。
“你真行。”皇后气乐了,“你的眼光还真是独到,观察入微啊。”
“母后谬赞。”易天朗谦虚地低下头。
皇后挖苦,“你哪儿找的这些词?费尽了心思吧?”
“没费心思,现找的。”
“你这小混蛋,”皇后掐了一把易天朗的脸,“这些姑娘本宫千挑万选的,怎么到了你眼里就都是缺点?本宫看,其实就是你无理取闹!”
“母后,疼!疼!”易天朗呲牙咧嘴叫着。
“疼就对了!”
皇后无奈,牛不喝水不能强摁着头,骂了一顿,叹几口气,放易天朗回府去了。应承完老娘,易天朗终于有惊无险地回到闲王府,还得接着哄媳妇。
雅翠轩里易天朗环住珍宝,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珍宝,别闷闷不乐的,本王不是一个都没带回来嘛,你瞧,我这脸让母后掐的,到现在还红着呢。过来,帮为夫揉揉。”易天朗抽掉珍宝手中假装看的书,把那修长手指摁在自己脸上,揉了两下,抱起珍宝放在腿上,“还生气吗?莫气,莫气,气性大了肉会变酸。都是本王的不是,我再不去相亲了,若有违此言,任打任罚但凭王妃处置。”易天朗信誓旦旦。
“我能处置你什么?”珍宝纵是再不情愿,也知道易天朗实属无奈,但无奈归无奈,从羽雾岛上带来的根深蒂固的认知,还是让珍宝心有不甘,“若早知道大粥如此风俗,当初在羽雾岛上就该让父王赏你们些金银,何必现如今让你勉强,令我难堪!”
易天朗在珍宝脸上亲了一口,“宝儿,莫说气话,你不知道我第一眼见你,便再也不想离开你,羽雾王如果不让我带你走,那我一定会留在岛上一辈子陪你,咱俩相濡以沫,互相吐泡儿。”
“你才是鱼呢,”珍宝笑骂道,“满口胡言,是谁当初偷偷溜掉的?还好意思说一见钟情?你亏不亏心?”
易天朗一不留神被珍宝翻出‘小肠’,作鸵鸟埋首珍宝胸前,“提那个做什么,你没看见我见你第一眼时,口水都打湿了衣襟嘛,被人家笑话了好久呢。”
珍宝推开易天朗脑袋,王爷陪着笑脸道:“我甘之如饴。”
珍宝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信你才怪。”
“不信我你信谁?”易天朗板过珍宝的脸,撅起嘴,“来,吐个泡儿。”
珍宝笑着推开易天朗凑过来不怀好意的一张厚皮脸。
易天朗毫不在意,大手一操,抱起珍宝向内室走去,“走,本王再教教你什么叫鱼】水【之】欢!”
第37章 三十七
日子一天天的过,皇后一如既往地给闲王张罗相亲,易天朗也一如既往地推脱搪塞。皇后自上次组织相亲失败后,越挫越勇,相亲对象已经从皇亲国戚士大夫家的大家闺秀,扩展到外官府衙员外郎家的小家碧玉,形形色色,不一而足。易天朗觉得自己的母后是不是返老还童了?否则怎么精力如此旺盛?自己虽是鼎盛之年,都有点招架不住了。不过实话实说,王爷根本也没放在心上,还是该干嘛干嘛。
一日,易天朗正以酒会友,宴请几位官员。酒席上,大家把酒言欢,宾主尽兴,差不多收杯时,府里的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到酒楼。见了细伢,气喘吁吁地道:“细伢,王爷宴客可结束了?”
细伢见他面色焦急,心也跟着提了一下,“就要结束了,怎么啦?跑得这样急,府里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