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电话里夏初的声音带着浓浓鼻音,准是哭了不少时间,心中担忧他或许受伤,也没多想,利用气息之法锁定夏初位置,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等到了时,才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冲动。
罢了。
见他不说,夏初撇嘴,也不再多问,心想估计是用了什么法子,怕说了自己偷学,所以才不说。
小气。
冬末身体一滞,想要说点什么,夏初忽然抬起一只手贴在他前额,他微微垂眸,对上夏初凑近的脸:“脸色白成这样,不会是加重你昨天反噬受的伤了吧?”
两人目光相对,冬末道:“没有。”
夏初将信将疑的收回手:“真的没有?”
“大师!”池业蹦跳过来,一脸惊叹,“您竟然来了。”
冬末执礼道:“池施主。”
“大师,您不知道刚才夏哥有多厉害。”池业三下五除二将刚才的战斗描述出来,最后不好意思道,“要不是我点燃窗帘,也不会害的夏哥被呛的流泪。”
冬末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眼在沙发上躺着的纪飞远,纪飞远的情况现在属于半瘫状态,全身均被阴寒之气所侵食,说个话都是虚软无力的。
“和尚,你有什么法子不?”
听到夏初主动问冬末,池业松了口气,他其实也想问问冬末有没有法子让在纪飞远不那么难受,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冬末取出一张空白符纸,凝气画了张符:“取半碗清水来。”
池业立刻接了半碗水。
冬末将燃烧的符灰洒于水里:“服下即可。”
纪飞远二话不说将水喝了个一干二净,冬末又取出乾坤钵,乾坤钵在纪飞远瞪的滚圆的眼睛中变大,倒悬于他头顶,钵口内散发出金光,那金光将纪飞远从头到尾笼罩在其中。
整个过程持续五分钟,五分钟后,冬末收钵,纪飞远从沙发上站起来,没用池业扶。
“多谢大师。”纪飞远向冬末鞠躬。
“无须客气。”
纪飞远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样子,更重要的还是穿的红裙子,恶心的心里直犯呕意,刚才虚软无力没法嫌弃,现在手脚有了力气,实在忍受不了,快速说道:“小业,你替我招呼大师和夏哥,我去换身衣服,马上下来。”
池业对他换衣服有了阴影:“你别换完又变了个人吧?”
纪飞远:“……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池业看了眼冬末和夏初,道:“我和你一起上去换,我身上也有血。”总觉得单独留下来是个大灯泡,还是不打扰他们二人,反正夏哥也不会介意没有主人招呼什么的。
纪飞远想说什么,接到池业的眼神示意,立刻把话咽了回去,和池业去了二楼卧室。
“夏哥和那位大师……”纪飞远小声询问。
池业竖起食指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咱们心里知道就好。”
纪飞远‘哦——’了一声,了然。
随后找衣服,结果拉开柜子一看,里面居然全是女人的衣服。
“我操!”池业和纪飞远同时狠搓手臂,看着这一柜子的女人衣服,莫名起了寒意。
楼下
夏初领着冬末去外面去摘西瓜:“这瓜特别甜,我之前吃了个,还说给你带几个回去。”
听到夏初最后一句,冬末目光闪了闪。
“既然你来了……”夏初挑了个比他之前吃的那个大一点的西瓜,一掌劈成对半,变戏法似的掏出两个勺子(刚才偷偷从厨房拿的),递了一半给冬末,“我就不用带回去了。”
以冬末的性格,是不允许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如同小孩子一般捧着半个西瓜吃的,但这会儿他只迟疑两秒,便接过西瓜。
见冬末拿着西瓜不动,挖了勺西瓜塞嘴里的夏初囫囵道:“干嘛不吃,真的很甜,不信你试试?”
他直接用自己含过的勺子挖了块西瓜递到冬末嘴边,冬末无奈,只得张嘴,清甜的味道一路顺过腔喉,似乎甜到心间。
“是不是很甜?”夏初笑眯眯的。
冬末喉咙咽了咽,半晌,轻‘嗯’了声。
“哈哈哈哈……”夏初突然爆笑,“和尚,你没发现我刚才用的是我的勺子吗!!”